第 516 章 娶她是為救她
“父王,兒臣突然記起……”武靈木匆匆入內,落在葉娴身上的目光充滿了“意外”,驚詫道,“阿娴,你怎麽入宮來了?父王,她這是……”
雖然武靈木的表情做得很真,但連葉娴都覺得他這分明是裝的,武昭王又豈會看不出來他這是匆匆趕來撈人了?
不過,意外之餘,他并未拆穿自家兒子,而是故意道:“哦,本王見丹珠氣憤有餘,說得有鼻子有眼兒,便讓人帶過來親自過過眼。如今看來,此女果然……”
“父王,丹珠說話行事您最是清楚,一向是順我者樣樣皆好,逆我者便一無是處的。她與阿娴有過節,一直不喜阿娴,所以,她的話并不可信!”武靈木絕美的臉上露出幾分急切來,看得葉娴有一瞬間竟然有種他很在意她的感覺。
但她知道,比起文曜之當初娶她是一樁雙方言明的交易,武靈木揚言娶她則分明是一場隐秘的陰謀。她再傻也不會傻到相信他的。
“嗯,你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本王今日也覺得她的話有些不可信!”武昭王颔首贊同的話令得武靈木一怔,旋即反應過來自己一時着急竟是忽略了武昭王的神情,卻很快便掩去自己的尴尬,趁勢道,“既然父王也如此欣賞阿娴,同意兒臣的請求,那不如就讓她先一步住到兒臣的太子殿中?這樣兒臣就不用因着擔心丹珠再找她的茬而分神,誤了父王的大事了!”
“哦,那事你已經在繼續了?”武昭王因他的話而眸光一亮,在他點頭後竟是想也沒想便準了,“那你現在就把人領回去,抓緊時間把事情辦妥!”
所以,是因為他們口中的那件事,武靈木才要娶她嗎?那那件事到底是什麽事呢?
葉娴眉頭暗蹙之際,武靈木竟是上前一把拉住她,向着武昭王再度保證:“是,有她在身邊,兒臣便能專心辦事了!”
“好,那你快去快去,本王這就着人替你們操辦婚事。”武昭王流露出來的超越武靈木的急切,令葉娴額角狠狠地抽搐着,不容掙紮地被武靈木帶出了那處大殿。
“丹珠她,沒傷到你吧?”不容葉娴掙脫他的大手,在一路燈旁,武靈木拉着她上下仔細打量着,狹長的狐貍眼中,竟噙着明顯的擔憂。
“太子殿下,您若有什麽需要我做的,我在能力許可範圍內必定傾盡全力。畢竟,我現在已經在你手裏,沒有拒絕的餘地。”葉娴越猜測心裏越疑惑,實在搞不懂到底是什麽樣的陰謀需要他武靈木屈尊娶她,“但婚姻并非兒戲,您又是一國太子,将來要登大寶、為王之人,實在沒有必要……”
還要借用一樁婚事來胳應彼此。
“本太子不需要你做什麽!只是想娶你而已!”武靈木濃黑的眉頭一擰,眯着眸子直直盯着葉娴,不容置疑地道,“你若非要覺得本太子動機不純,那本太子不妨告訴你!本太子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像對你這麽感興趣,本太子不想你死,所以本太子只能娶你!”
這又是什麽邏輯?娶她是為了救她?
葉娴驚愕得嘴巴都合不攏,偏偏又無法從武靈木一本正經的神情間看出一絲戲谑的成分來。
可她到底遭遇了什麽,居然需要武靈木千裏迢迢趕到文昌國去把她擄來娶為太子妃才能救下一命啊?
葉娴覺得,此事的荒唐程度,簡直可以直接打破吉尼斯記錄了!
“到那邊看看!”突然的嘈雜聲,打斷了葉娴的淩亂。武靈木拉着她向着急急而來的王宮侍衛沉聲問道,“出什麽事了,居然鬧出這般大的動靜,就不怕擾了王上休息治你們的罪嗎?”
“太子殿下請息怒!”那領頭之人忙跪地請罪,“實在是那闖入芙蓉閣之人身手不凡,小的擔心他威脅到王上的安危,才不得不帶着人先到這邊來看看啊。”
“起來吧,第一時間便想到王上的安危,你做得很好!”武靈木沖他擡了擡下巴,贊許地點了點頭,“可有發現芙蓉閣裏的東西有失?”
“禀太子殿下,闖入之人一觸到機關便被看守之人發現并追趕,芙蓉閣裏的寶物毫發無損。”
“好,你們去吧,多調些人手加強守衛,保護好王上安危的同時,務必将那闖入之人拿下!”武靈木再次點頭,任人離去後,又沖一旁的多龍吩咐道,“你也去看看,務必不能讓人跑了!”
對于什麽芙蓉閣什麽藏寶之類的,葉娴半點都不感興趣,身陷窘境已經淩亂的她,已經恨不得能求助于那可能已經逃離的入侵者了。
原本她還想着或許能尋到機會向文曜之求助,可如今,武靈木父子竟是連回神的機會都沒給她,便把她禁锢在了深似海的王宮之中,她還怎麽求助怎麽逃離?
難道,還未能擺脫與文曜之的假婚姻的她,真的要在這個時代開啓二婚,哦不,重婚時代麽?
倍感沮喪與無力的葉娴,被武靈木安排住在了他太子殿的偏殿之中,木然地由着一群宮婢服侍着洗漱完,又換上了獨屬于武昭人的宮裝睡衣,她便揮手強制将一衆宮婢趕離将自己獨自關在內室。
誰知,她剛入內室将門關上,一柄冷劍便抵上了她的喉頭,一只大手同時捂在了她的嘴上。
只是,那似乎有些熟悉的暗冷氣息卻讓她的心頭猛地跳了幾跳。
原來,那個入侵者竟然是他?他竟這麽快就混進宮來救她了?
卻不想,她的激動還來不及傳達,挾持她的男人卻突地給了她一個手刀,爾後破窗而逃。
“阿娴!”武靈木面色巨變地奔至倒地的葉娴身前,直到确定她只是被敲暈了并無生命危險,他才長舒一口氣,沖剛剛追過來的多龍沉聲吩咐,“速去追,抓到後,本太子要親自審問!”
悠悠醒轉的葉娴卻有些不明白狀況,他難道不是來救她出去的嗎?要不然,怎麽倒向個真正的挾持者,居然敲暈她跑了?
還是說,那只是一個與有着相似氣息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