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6 章 陸百豐的妻子選好了
不待洛貴太妃她們說出自己的人選,唐婉悠就先表明自己的态度,避免沖突。
她于陸百豐,不過是表姐兼嬸嬸,他的正經生母和嫡母就在跟前,她聽着就是。
不過她還真有些好奇,到底是誰家的女兒,能入太後與洛貴太妃的眼。
洛貴太妃與太後對視一眼,太後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抿了口茶道:“你來說便是。”
太後這般說,洛貴太妃才開口:“哀家與太後商量過後,議定一位二品大員的嫡女。”
擇立皇後,要看門第,但不可只看門第,選二品大員的嫡女為睿王妃,身份其實正好。
想起昨日在殿內的二品大院的嫡女,唐婉悠回想起有印象之人,奇道:“不知是誰?”
洛貴太妃捏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笑道:“是尚書令大人的嫡長女,名為越濯柳的。”
唐婉悠的笑意在嘴角僵了一瞬,越濯柳?偌大的大殿內可沒人比她更熟悉這個名字。那日無意闖進偏殿的小姐,不就是尚書令家的麽,正是名為越濯柳。
沒想到既然是那個丫頭?唐婉悠莞爾,想起她在殿內的舉止,越濯柳确實有可成為皇後的品格。穩重大方又活潑靈動,但願她将來能與陸百豐合得來。
“哀家已命人打探過,那孩子今年十二歲,倒是比豐兒年歲小些,不過正好。十二歲,正是可培養的時候,先暫且讓她在府上養一段時間,再與豐兒成親。”
太後将越濯柳的名帖交給身邊的貼身侍婢,侍婢接過名帖各遞給坐下兩人一本。
唐婉悠打開大致看了一眼,贊許地點點頭,此女确實是非常合适的皇後人選。
加之之前兩人接觸過,唐婉悠對越濯柳的印象很是不錯,自然沒什麽異議。
洛貴太妃看了名帖,對這位未過門的兒媳愈發滿意,将名帖來回看了幾遍才道:“人已選好,待會命人将名帖送去陛下那一份,之後的事,陛下會看着來處理。”
下早朝後,陸時淵收到遞到禦書房來的名帖,心下會意,命人叫來尚書令。
新帝只是尋常召見,加之尚書令是朝中要員,是以這次召見不會有人多心想什麽。
就連尚書令自己也沒多想,只以為是自己在殿上提起應對水患一事有何錯漏之處,或是陛下想和他探讨什麽,于是才走到宮門口的尚書大人折回宮內前去禦書房。
“臣參見陛下,不知陛下叫臣前來,可是為了微臣在殿前說起的應對水患一事?”
尚書大人跪下來行了禮,問出心中困惑,他在心中已經打好回答皇帝詢問的腹稿。
大梁因為河湖衆多的緣故,在入春之後,因為大地回春、冰雪融化導致水位漲高,雖然大梁一直以來都有在完善水利工程,可天災難料,總要多做防備。
“水患一事朕确實想與愛卿細談,洪城那邊如今水壩已經建成,不過那是河流分支,暫且威脅不到那兒,倒是楚河下游确實需要提前設防,大人提議的計策很好。”
陸時淵将尚書大人的奏折放到一角,他必須挑一個合适的人選,來辦這件事。
“微臣多謝陛下肯定,能為大梁的百姓謀福祉,是微臣的榮幸與本分,不值什麽。”
自己的決策能得陛下肯定,越尚書心裏很是高興。
尚書大人在人前人後,從來都不邀功,在他看來,能為百姓謀福,是他的幸事。
一直以來,不少朝臣提議陸時淵早納後妃,而尚書大人從來只将心思放在朝政上。
“愛卿為大梁鞠躬盡瘁,朕心甚慰,除水患一事外,朕還有句話同愛卿說。”
陸時淵話鋒一轉,語氣比先前談論政事時要沒那麽嚴肅,尚書大人低下頭:“陛下請講。”
“朕得知貴府上有一位嫡長女,名為越濯柳,愛卿與夫人教養地極好。朕近來為睿王身側的人選苦惱,太後與洛貴太妃她們也加倍留心,都覺得令千金品格貴重,很合适。”
陸時淵食指摩挲着案幾的紋理,而跪着的尚書大人已經大變了臉色,太後看上了濯柳?
“陛下,微臣……”尚書大人沒想到今日陛下召他來,竟然還是為了他那嫡長女的婚事。
不等尚書大人想好如何回話,陸時淵就自顧自接着道:“将來朝中諸事,睿王都會逐一接手,身為睿王的正妃,要學的,不能僅僅是王妃之責,而是要更為沉穩,端方。”
陸時淵所言話中有話,尚書令為兩朝元老,新帝所言,他自是一下就聽明白了。
新帝所言委婉,加上前一陣陛下有意讓睿王接觸核心的政務,其意思,不言而喻。
新帝想培養左膀右臂,無可厚非,可陛下對睿王殿下的栽培,顯然已經超出了對王爺的栽培程度,陛下想要睿王做到的,只怕不僅僅是想讓睿王做攝政王。
那麽陛下此番言語,是在提醒他,讓他着重培養自家女兒,越尚書猜到自家女兒未來的路,想是與睿王将來的前路一般不凡,若是如此,他可得對女兒上心些。
“尚書大人不言語,可是有什麽疑問?”陸時淵的詢問将尚書大人的思緒拉回來。
“微臣謝陛下對犬女的垂青,微臣并無疑問,陛下的提醒,微臣一定銘記于心。”
尚書大人這日回府,秘密将妻子叫到房中,還特地吩咐,不必讓侍女跟着來。
尚書夫人察覺出自家夫君有要事要說,命貼身侍女在院子裏等着,不必跟來。
尚書夫人進了書房,就見尚書大人皺着眉頭坐在桌案前,擰着眉頭盤腿而坐。
兩人成婚這麽久,尚書大人少見露出如此凝重的神情,尚書夫人心頭一緊:“夫君?”
尚書大人下早朝比平日要晚上一個時辰,不知宮裏是發生了什麽事,着實讓人擔憂。
“今日下早朝後,陛下召見我,與我說了好些話,字裏行間,是有意選濯柳為睿王妃,可我聽着陛下話裏的意思,将來我們女兒前路不凡,夫人之後,可要好生栽培濯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