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容柏卑微的問:陸嬌嬌,你不願意和我好了嗎?
趙家
趙雲雲端着木盤從外面的小河邊回來,正在晾衣服。
村長媳婦兒喊她說,“雲雲,等下去你哥房間看看火盆裏的火還燒着嗎?”
趙雲雲哎了一聲。
晾好衣服之後。
趙雲雲拿着巾子一邊擦手,一邊進去了趙雲川的房間。
沒想到火盆裏的火已經快要熄滅了。
而趙雲雲猛的一開門。
門板帶起來的風吹過去,直接就把那搖曳的小火苗給吹滅了。
趙雲雲吓了一跳。
要是被爹娘知道這件事,肯定要打死她了。
趙村長夫妻兩人一直重男輕女,把趙雲川當成寶貝一樣的捧着,所以說平日裏對趙雲雲也還行,可遇上趙雲川的事兒,閨女自然不如兒子矜貴。
趙芸芸魂飛魄散的趕緊轉身關了門。
蹲在地上。
開始重新的點火。
可說來也奇怪。
火折子已經亮起來,旁邊的香紙也是幹燥的,可就是燃不起來。
趙雲雲急的都快要哭了。
折騰了得有小半個時辰。
這火盆才重新的亮起來。
趙雲雲瞬間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行屍走肉一樣,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終于燒起來了。
吓死她了!
——
容柏馱着小寶上山去了,摘了不少的果子,父子倆身後跟着兩只小狼崽。
這兩只小狼崽自從和小寶玩到一起之後,樂不思蜀,就連晚上都不回自己的窩窩裏睡了,一直賴在容柏家裏,小狼崽像通人性一樣,拉臭臭都知道跑去茅房。
小寶被容柏馱在脖子裏。
視野很開闊。
小寶是第一個看到家裏的房門開了的。
小家夥興奮的小奶音響起來,“爹,咱家的門開着,一定是娘來啦!”
容柏一聲不吭。
那古銅色的俊毅面容一變不變。
可是腳下卻加快了速度。
進門的時候。
容柏完全忘記了自己的肩膀上還馱着一個小的。
大步流星的繼續往前走。
結果原本的門框就比容柏高出了一點點,眼下馱着小寶,小寶那張粉雕玉琢的小臉砰的一下就撞在了門框上面。
小寶吓得兩只小手胡亂一抓——
最後陸嬌嬌看到的場景就是——
容柏已經邁着兩條粗壯的大長腿走進了院子,而小寶,卻挂在了門框上。
兩只肉乎乎的小胳膊緊緊的抱着門框,“爹,你把你的寶寶落下啦!”
容柏轉身。
趕緊回去,把小崽子從門框上拎了下來,放在了地上。
兩只小腳丫子落地的一瞬間,小寶終于松了口氣,“娘!寶寶給你從山上帶來了甜果果!”
小家夥邁着小短腿,哼唧哼唧的朝着陸嬌嬌跑去,肉乎乎的小臉蛋上的肉肉一顫一顫的。
來到陸嬌嬌身邊。
小寶趕緊要把兜兜裏的小果果拿出來。
兩只小胖手伸進兜兜裏的一瞬間,小崽子臉上的笑容出現了皲裂。
陸嬌嬌好奇的盯着小寶,“寶寶怎麽啦?”
小寶的小手在兜兜裏摸了半晌。
才掏出來了一把……一坨被pia爛的果果……
只能看到是紅的。
流着紅色的汁水。
根本分辨不出是什麽果果。
小寶嘆了一口小小的氣,垂頭喪氣的說,“肯定是剛剛寶寶被拍在門框框上的時候,把果果也拍碎啦!”
陸嬌嬌忍不住想笑。
又不好當着小寶的面笑,怕小家夥更難過了,“沒關系,過幾天娘陪你一起去山上摘摘果果,快去洗洗手吧!”
小家夥嗯嗯兩聲。
又擡起小胖手。
伸出舌頭舔了舔手上的汁水兒,“真的甜甜噠。”
然後一邊舔着一邊去洗手了。
容柏進來的時候看到陸嬌嬌的手裏拿的是小寶的褲子,便以為陸嬌嬌只給小寶洗衣服。
可當他回到房間裏,看到自己放在盆裏的衣服也消失不見了的時候,容柏的腦海中是有一瞬間的空白的。
他下意識跑出去。
此時陸嬌嬌手裏拿着的正是容柏的褲子。
容柏那張古銅色的臉,逐漸開始泛紅。
他沉步走過去。
聲音渾厚的說道,“我自己洗,放下吧。”
陸嬌嬌仰起頭。
沖他明媚的笑,“我已經洗完一遍了,清水擺擺就好了。”
陸嬌嬌想——
尿床這種事情,就連小寶這樣的,都羞于啓齒,更不必說是大人了。
所以她默契的選擇了忽略。
天地良心。
這也真的不怪陸嬌嬌。
這兩世加起來,陸嬌嬌也不過是只有和容柏的那一晚,自己還是被下了料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此尿褲子非彼尿褲子。
容柏瞪着眼睛看着。
看着陸嬌嬌兩只手捏着自己褲子腰兩端,在清水裏擡起來又放下,容柏的喉結滾動一下,終于是從陸嬌嬌的手裏搶過了褲子,“我自己來。”
陸嬌嬌幹脆就蹲在旁邊。
看着容柏幹活。
男人幹活果然是粗裏粗氣的,不過,陸嬌嬌還是容柏不管做什麽都充滿了男人味兒!
容柏抓緊時間沖淨好了衣服,又把衣服晾在了院子裏的晾衣繩上。
陸嬌嬌在旁邊狀似無意的說,“村長今天去我家,說想給趙雲川提親……”
容柏渾身的肌肉緊繃起來,眼睛裏劃過了一閃而逝的的陰鸷,好像是自己的伴侶被其他的狼觊觎了的惡狼一般。
連容柏自己都沒有發覺,他對陸嬌嬌的占有欲已經到了這麽深的地步。
陸嬌嬌眨眨眼,“我娘答應了。”
容柏猝不及防的轉過頭。
因為身高差的緣故,不得不垂眸看着陸嬌嬌,眼白逐漸悶的發紅,野蠻裏有一縷一縷的紅血絲就像是爆開了的紅燈籠,一點憤怒,一點受傷,還有一點委屈在裏面。
他問道,“你要嫁嗎?”
陸嬌嬌嘆息,“自古以來兒女的婚姻大事都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容柏似乎被打擊到,臉上受傷的表情更濃重。
他垂下眼睑,眼眶猩紅,心裏似乎有什麽在滔天的怒吼着,仿佛體內有一頭野獸即将要沖破皮膚跑出來,他聲音嘶啞低沉,“陸嬌嬌,你不想跟我好了嗎?”
他好像是第一次,對着她,喊她陸嬌嬌,而不是陸姑娘。
陸嬌嬌忍住抱住他摸摸頭的沖動,實在因為現在的容柏太像一只被主人抛棄的大狗狗了,陸嬌嬌說,“我想跟你好,可是你不想跟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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