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暧昧

第65章 暧昧

厲雲淵的神色依舊冷硬得不像話:“這不是理由,自己去領罰。”

鳳晟烨抿了抿唇,視線往房間內瞥了一眼,擡腳離開了這裏。

不出意外的話那人是活不下來了,看樣子雲淵也沒有出手救人的意思。

于是鳳晟烨一邊往樓下的暗室走,一邊叫來保安:“半小時後把房間裏的人處理一下。”

與此同時,厲雲淵和時無月已經離開了俱樂部,時無月撥了撥有些散亂的頭發,側眸時發覺身旁有道熟悉的目光。

她往旁邊看去,厲雲淵的眼神正悠悠地落在她腿上,暗沉如墨。

那是先前被大力掐出的紅痕和印記,此刻淡了些,泛着誘人的粉。

厲雲淵安靜地看了一會,下巴微揚點了點她小腿的方向,薄唇輕啓:“他掐的?”

他的目光透着陰寒,濃濃的殺意藏也藏不住。

時無月清了清嗓子,遮遮掩掩道:“拉伸的時候沒注意才變成這樣了。”

厲雲淵似乎看出什麽,偏着頭挑起眉峰,冷靜淡然的模樣讓時無月心裏一驚。

她下意識想要解釋些什麽,垂眸時卻恰好看見扶手上亮着的手機屏幕。

時無月淡淡道:“淵爺,有消息。”

厲雲淵順着她的視線往下看去,眉心一跳,身子都坐直了些。

那是溫清雅發來的微信,或許是因為他一直沒有回複,所以消息積攢了十多條。

厲雲淵頭疼地打開大致掃了一遍,修長的手指敷衍地敲了幾個字便直接把手機關機。

見狀,就連時無月都有些驚訝,她放軟了聲音問:“淵爺,溫小姐怎麽了?”

厲雲淵神色不改,拳頭随意地搭在額頭上,投落一片陰影,嗓音冰冷:“為了設計賽的事情。”

時無月了然地點了點頭,心中有些說不出的複雜情緒,她心情低落了些說道:

“淵爺,這件事情我不會退步的。”

聽見這話,厲雲淵掀開眼皮,拳頭往上擡了擡,漆黑的眸裏滿是疑惑:“誰要你退步?”

時無月愣了會,視線在手機屏幕和厲雲淵身上輾轉,又問:“那你和溫小姐……?”

“我幫她是出于情誼,但錯的就是錯的,做錯事情理應受罰。”厲雲淵沉聲道。

換句話來說,至少在這件事上,他不會出手給予溫清雅任何幫助。

這種想法讓時無月松了口氣,畢竟他要是站在溫清雅那邊的話,這件事的難度會提升很多。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在那天被厲雲淵抱回卧室後,他們之間的關系似乎又有所緩和了。

反倒是厲雲淵和溫清雅莫名其妙變得生疏不少,分明他之前對溫清雅格外溫柔。

此時的時無月還不知道,厲雲淵是一個近乎沒有感情的冷血機器。

他對溫清雅的所有優待都是因為覺得這人有天賦,未來有把人培養起來的可能性。

但現在溫清雅的本性暴露得越來越清楚,他自然也明白她是什麽樣的人,不會再浪費半點精力了。

厲家,時無月在浴室洗漱,用力搓了搓身上被碰過的地方,恨不得直接換一層皮。

等到她從浴室中出去,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半幹的頭發披散在肩上,幾縷碎發垂在臉側,紅唇沾了水霧,原本白皙細膩的肌膚此刻是肉色的。

時無月攏了攏睡袍,瞧見卧室只有她一人,踩着地板去旁邊的書房,果不其然看見了燈光。

她禮貌地敲門後才進去:“淵爺。”

她聲音是一如既往的嬌媚,由于剛洗漱過的緣故,還帶着點嬌滴滴的意味。

厲雲淵擡眸,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白皙的玉足上,蹙了蹙眉問:“怎麽不穿鞋?”

時無月心髒跳得極快,她深呼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走到厲雲淵身旁,跨坐在他身上。

她扯住厲雲淵的領帶,把人往自己這邊帶,朱唇在他臉側落下一吻。

沒等厲雲淵說話,她就把浴袍扯開大半,露出身前曼妙身姿和風情萬種。

她咬了咬厲雲淵的耳垂,語氣魅惑誘人:“淵爺,今晚和我一起嗎?”

窗外的月亮應景似的暗了暗,清冷的銀輝灑進來,照在兩具因情欲糾纏的身體上。

這晚開始,時無月和厲雲淵之間的關系再次回到了之前暧昧不清的情況。

唯一不同的是時無月近幾天都提心吊膽的,唯恐去南國的準備不夠充足。

她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南國之行上,以至于忽略了這段時間以來鬼鬼祟祟跟着她的身影。

下午,時無月走在路上,穩步朝咖啡館走去,她和江貝貝約好了出來見面。

突然,她毫無預兆地停下腳步轉身看了看,街上行人神色匆匆,每一張面孔都是陌生的。

她駐足觀望了一會,這才再次擡腳,然而還沒等她走遠,一道黑影就從拐角竄出來把她鎖喉帶走。

“誰…唔…”時無月的嘴巴被人死死地捂住,說不出一個字來。

那人半拖着她拐進一條小巷,兩只胳膊将人鉗制住壓在牆上,壓低了聲音警告:

“姜夜月,在微博上向清雅公開道歉,并且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那人邊說邊把她的下巴往上擡着,後腦勺貼在背上,腦袋以一種扭曲的姿勢彎着。

時無月勻了勻呼吸,認真地說:“事實就是她頂替了別人的原創成果,我解釋什麽?”

聞言,那人猛地發怒,用力得恨不得擰斷她的脖子:“閉嘴!”

他大概是溫清雅的粉絲,還是狂熱到無腦、什麽都聽不進去、只想為偶像發聲的那種人。

他還想繼續威脅,可時無月已經不打算陪他玩下去了。

現在時間正好,她需要驗收一下這段時間她的進步究竟有多大。

趁着身後人不注意的瞬間,時無月往後一個肘擊掙脫了束縛,利落地橫劈加下劈,兩腳就讓那人躺在地上爬不起來。

她半蹲下身子,得意地說:“想幫溫清雅說話?可惜啊,你和她一樣,不過如此。”

說完後時無月幹脆地起身,頭也不回重新走出巷子,幾步就進了咖啡館。

她看似目不斜視,實則只有自己知道,她的餘光一直都是落在斜後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