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跟蘇嘉萊談過話,蘇嘉學的心情莫名地有點沉重,蘇嘉萊還是記憶中的姊姊,又漂亮又溫柔,可隐約的滄桑感卻讓她覺得十分陌生。
季一唯把蘇嘉學帶回家,又親手下廚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可這個吃貨竟然有點提不起興致,随便動了幾下筷子就說飽了,上去休息了。
季鴻看蘇嘉學跟被暴雨打爛的小白菜一樣,十分心疼,立刻怪罪自家的兒子,「季一唯,你給我說,你是不是欺負二小姐了?」
季一唯表示非常無辜,「爸,你太看得起你兒子了,我可沒這個能耐。」
他也十分擔心蘇嘉學,開車回來的路上,這個話唠竟然一句話也沒說,側首四十五度,無比文藝地望着車窗外不斷往後退的路樹。
也不知道蘇嘉萊跟她說了什麽,她的反應竟然這麽大。
「爸,我也吃飽了,先走了。」
匆匆忙忙地扒了幾口飯,季一唯也跑上樓去了,只留下季鴻,一個人孤零零地對着滿桌子的菜,默默感嘆,「兒大不中留!」
蘇嘉學沒有鎖門,季一唯象征性地放了一下門,就自己開門進去了,她坐在書桌上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麽,聽到動靜後,慌慌張張地把那些東西全塞到抽屜裏,然後才擡起頭望向口邊。
「季一唯?」
「幹嘛這麽諒訝,我有敲門喔。」雖然故意敲得輕了一點。
他無比自然地走到了蘇嘉學的身邊,「你是不是在看你姊砷的照片?」
「我才沒有,我,我……」在季一唯那一歡充滿了溫柔的黑眸的注視下,蘇嘉學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失去了引以為傲的技能,睜着眼睛說瞎話。
「我……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她立刻低下頭,不敢再看那雙彷佛具有魔力的眼睛。
季一唯卻不願就這樣放過她,他蹲下了身體,仰着頭又捕捉到了她的雙眼,認真地說:「嘉學,你能不能對自己誠實點,也對我誠實點?」
蘇嘉學突然抓狂地雙手抱住頭,「呀呀呀,季一唯,你一定對我下蠱了,不然我為什麽不能不理你,拒絕你呢?」
季一唯站起來,從背後溫柔地把住她,「因為你舍不得啊。」
他的聲音略顯低沈,溫溫柔柔的十分動聽,讓蘇嘉學的一顆心都顫了顫,這是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季一唯也會說情話,而且說得這樣讓她悸動。
「季一唯,你再說一次你喜歡我,我就告訴你我在想什麽。」
「之前不是說過了嗎?」
季一唯己經三十歲了,他不是那種喜歡把情情愛愛挂在嘴上的人。
「不行啦,我想再聽一遍,公平起見,我先說好了,我喜歡你、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季一唯,好了我說完了,你可以跟我說了吧。」
蘇嘉學纏功一流,季一唯妥協了,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喉嚨,「我喜歡你。」
「聲音有點小,而且語調太平淡,跟你下午說的完全沒得比,不過我是一個體貼的女朋友,我就不為難你了。」蘇嘉學得了便宜還賣乖。
季一唯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小魔女,現在可以說了吧,是不是嘉萊跟你說了什麽,你才會這樣情緒低落?」
「其實也沒什麽,她跟我說的,之前一定己經都告訴你了。」
說到這,蘇嘉學的語氣就冒出了酸氣,季一唯無奈地揉揉她的頭發,「嗯,基本上了解了一些情況,她現在過得并不開心。」
季一唯望着蘇嘉學茫然失措的小臉,好像有人在他心口上咬了一口,有點疼,他親了親她的頗頭,溫柔地凝視她的眼睛,「因為蘇嘉學是個好孩子,是個重感情的好孩子,雖然嘴上說不要姊姊了,但心裏卻一直沒有忘記姊姊。所以看到姊姊不開心,你也會不開心,不用擔心,嘉萊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她想明白了自然會得到她想要的,沒事的。」
「我才沒有擔心她,她那麽對我,我早把她當陌生人了。」
蘇嘉學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季一唯笑了笑也沒有反駁她,「剛才你都沒吃什麽,要不要再下去吃點?」
蘇嘉學耍賴,「我走不動了,你把吃的拿上來給我裏」
季一唯拉過椅子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右手做喇叭狀放在嘴邊,「我可是在生病呢,你忍心支使一個病人工作?」
「什麽病人啊,你除了在關健時候掉鏈子,其他時候完全都沒問題。」蘇嘉學吐糟。
關健時候掉鏈子?這對一個男人來說可是一個天大的侮辱!
季一唯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他不再吭聲,默默地下樓去了。
季鴻還在一個人慢條斯理地用餐,看見季一唯臉色不好,問:「怎麽了?」
「沒事,爸,對不起,樓上的大小姐又肚子餓了。」
季一唯跟爸爸道了歉,把幾個蘇嘉學愛吃的菜都搬到樓上去。蘇嘉學這個小吃貨已經恢複了食欲,看見喜歡的菜色,就跟餓狼撲食一樣撲了上去。
季一唯在一旁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一直等她吃完了,他才開口問她,「現在吃飽了嗎?」
「嗯嗯嗯。」蘇嘉學心滿意足地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
季一唯把碗筷都收拾了,才重新回到蘇嘉學面前,她吃飽喝足,現在正跟大爺一樣,斜倚在床上,單手玩着手機游戲。
見了季一唯,她還開心地招呼了一聲,「季一唯,快來幫幫我,這一關好難,我都玩了半天了,怎麽也過不了。」
季一唯拉了椅子靠過去,在蘇嘉學包含期待的目光中接過手機,他卻沒玩,随手把它扔到了茶幾上。
「幹嘛啊,季一唯?」蘇嘉學十分不滿。
季一唯彎起了唇角,「這個下次替你玩,現在我要跟你說一件重要的事情。」
「什麽事情啊?」蘇嘉學眼睛一亮,「呀,季一唯,你該不會要跟我求婚吧,雖然我們認識這麽久了,但直到今天我們才正式确定關系,你這樣就跟我求婚會不會有點太倉促了,要不你再選個好日子,比如三個月後,我的生日?」
「好的,我可以考慮,不過現在我要說的不是這一件事。」
季一唯把蘇嘉學從床上拉了起來,要她像個小學生一樣規規距距地坐好,「蘇嘉學,雖然我們确定了關系,但有些帳還是要算的,那一天你莫名其妙地把我折騰得要死,讓我這兩天沒睡過一個好覺,這口氣我實在有點咽不下去。」
「還在說這件事啊,那都是陳年往事了,我也喝了你做的海帶湯啦,算一報還一報,我們不說了,好嗎?」
蘇嘉學是個知錯不改的,當時雖然覺得自己有錯在先,但現在已經事過境遷,也沒産生多壞的結果,最後她和季一唯還皆大歡喜地在一起了,于是她非常自然地把自己的錯誤縮小,縮小再縮小,最終成了微不可見的一小點。
陳年往事?也才過了兩天好嗎,季一唯嘴角抽搐,表情卻力持鎮定,「對不起,你也說了,我是一個小氣到家的男人,我就是對這件事耿欣于懷,沒辦法釋懷。」
「可我做也做了,你還能怎麽樣,我也沒辦法讓時空倒流啊。」
季一唯挑了挑眉,「不,今天你提到過一個解決的方法。」
「解決方法?」蘇嘉學困惑地眨了眨眼睛,「讓你打我屁股一百下?」
季一唯眼角抽了一下,「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考慮。」
「我才不要!」蘇嘉學不假思索地拒絕,這一百下下去,屁股鐵定開花了,說不定連這條小命都會不保。
「難道要我跪下來跟你磕頭認錯?」蘇嘉學光是想象那個畫面就頭皮發麻,「不行,我可是你的主人耶,這麽沒面子的事情,打死我也不做,士可殺不可辱。」
季一唯眼角、嘴巴一起抽搐了,「放心,就算你願意我也不願意,你給我認真想一想,你今天還說了什麽解決方法,必須給我想出來!」
「你好兇喔,你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幹嘛一直逼着我,今天發生了這麽多事,我想不起來也很正常啊。」
蘇嘉學坐不住了就開始耍無賴,在床上打滾,滾過來滾過去,一直滾到了季一唯的膝蓋邊,用自己的小臉磨蹭季一唯。
季一唯瞬間就被挑逗了,小腹騰起了一股熱氣。
「好,是你說想不起來的,現在開始,你不準動,乖乖地給我躺好。」
「知道了。」
蘇嘉學覺得自己一定是最配合的人了,季一唯一說躺好,她就不滾了,躺在床上看着季一唯出去又回來,手裏拿了幾條布條。
她看到這個還不明白,那她蘇嘉學就是笨蛋了,她蘇嘉學自诩聰明伶俐,可跟笨啊、傻啊這些字眼沾不上一點關系。
「哈,我還以為你想幹嘛,不就是也想綁我一次嗎?你早說不就好了,這個很公平啊,一人綁一次,我一定不會拒絕你的。」
反正還是做圈圈叉叉的事情,這回被綁住手聊,她還不需要累死累活地伺候人,只管享受就好,這樣的好事哪裏找,只是她不明白,當初享受的可是他耶,為什麽他總要擺出一副被她占了大便宜的樣子呢?
「來吧,我躺好了!」蘇嘉學十分配合,四肢張開,在床上擺出了一個大字型。
季一唯拿着布條走了過去,淡聲提醒,「衣服還沒脫。」
「喔,對喔。」
蘇嘉學毫不猶豫,在十秒鐘內将身上脫到只剩下內衣褲,當她的手再一次伸向身上的內衣褲的時候,她感覺到了季一唯猛然加重的呼吸。
訝然地擡頭,她望見了季一唯的雙眸,這雙漂亮的黑眸充滿了欲/望,毫不掩飾地望着她的身體。
那眼神就如同野獸欣賞着自己的獵物,充滿了占有的欲/望。
季一唯的身體明明都沒碰到她,可光這目光讓她感覺自己渾身都被侵犯了,身體的溫度陡然拔高,珍珠白的細嫩肌膚頓時染上了一層粉紅的顏色,更加秀色可餐。
見蘇嘉學停止了動作,季一唯開口了,他的聲音已經染上了情欲的色彩,「為什麽不脫了?」
蘇嘉學被這聲音撩拔得心一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兩人之間早就坦誠相見過,可這會她居然想起了害羞這件事,她的兩只手在內衣褲上徘徊來,徘徊去,也引得季一唯的視線跟過來,跟過去,最後她還是沒有辦法在季一唯火辣辣的注視下,把內衣褲扯下來。
季一唯也不為難她,「躺下吧,這兩樣留給我脫,這也是一種情趣。」
蘇嘉學不敢相信,平時那麽一本正經的男人,嘴裏竟然也會冒出情趣這種暧昧無邊的詞。
在她不敢相信的時候,季一唯己經固定了她的四肢,而且他打的結比她的結實多了,她試着掙紮了一下,完全掙脫不開。
現在她的處境有點像插翅難飛的小鳥,但因為對着的男人是季一唯,所以她願意當一輩子沒有翅膀的小鳥。
「好了,現在輪到我脫衣服了。」
季一唯故意當着她的面,放慢動作,把衣服一件一件地從自己完美的身體上去除,這畫面讓蘇嘉學幾乎要流口水了,但她現在只能眼巴巴地望着他。
季一唯很滿意她誠實而坦率的反應,脫完衣服後,立刻就上床用自己堅實的體魄壓住她,并給了她一個短促而激烈的獎助吻。
蘇嘉學瞬間就傻住了,季一唯火燙而堅實的肌膚緊緊地貼着自己,身體的每一寸都感受到了專屬于他的氣息。
她陶醉于這樣的親密接觸,每一寸肌膚緊緊相貼,好像兩個人的心也貼在了一處,再也不會分開。
「季一唯,繼續親我。」蘇嘉學顫抖着睫毛,說出了內心的渴望。
季一唯怎麽可能拒絕心愛之人的要求,他低下頭,再次攫取了那兩片水潤的紅唇,靈活的舌頭溜進蘇嘉學的禁地,與她的小舌一起譜寫最美麗的舞蹈。
他的兩只手也沒閑着,朝着她身上僅剩的內衣褲發動攻擊,他的手指長而靈活,沒一會就讓內衣褲變得疏于職守,露出了底下完美的風光。
這些行為在兩天前,蘇嘉學都對季一唯做過,可如今反了過來,便什麽感覺都不一樣了,她成了被動的一方,只能被動地接受季一唯給予的一切,感覺也更加鮮明。
她能季一唯略帶薄繭的手掌慢慢地摸上了她的腰,他的手心那樣燙,燙得她的肌膚彷佛都忍不住顫抖。
他的手還在一直向上,她的注意力全跑到他的手上去了,屏住呼吸,感覺到自己隐密的地方突然被一手掌握。
「哈……」
出其不意的刺激,讓蘇嘉學一時間沒辦法旁控制,但她的呻/吟卻被季一唯全數吞入口中,他肆意地玩弄着她的舌頭,執意要帶給她更多的愉悅。
……
快樂太多了,蘇嘉學甚至覺得有點承受不住,她下意識地想要逃跑,卻也再一次意識到自己無處可逃,只能毫無抵抗地被季一唯壓在身下,一次又一次地索取。
她覺得自己成了風雨中飄搖的一條小船,漫無邊際的快樂如同鋪天蓋地的浪花,一個又一個朝她打來,讓她随時都有翻船的危險。
「夠了……哈哈……季一唯……」
不管她如何求饒,身上的男人卻執意地要賦予她更多的享受,來證明自己不是一個在關鍵時候掉鏈子的人。
「季一唯,我……哈哈……啊啊……」
蘇嘉學弓起了身體,被那一波比一波更加可怕的快樂推上了快樂的頂峰。
眼前白光一片,她甚至懷疑自己到了天堂。
終于可以休息了嗎?蘇嘉學剛要發問,卻突然發現體內那個剛釋放完的東西又硬了起來。
「季一唯,你、你……」她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季一唯溫柔地親吻她的眼睛,「這一夜還很長,我一定要讓你明白,做錯事情一定要付出代價,」
「啊!」蘇嘉學苦了一張小臉。
季一唯微笑着又開始了一番激烈的律動。
「季一唯,我知道錯了,哈哈……」
「季一唯,夠了,真的夠了,我不歡了,哈哈……啊……」
「季一唯,放了我吧……你不是感冒了嗎?你要休息……哈哈……啊啊啊……」
不管蘇嘉學如何求饒,季一唯卻都不肯放過她,一次又一次地把她逼到欲/望的高峰,叫得她喉嚨都啞了。
到了這個時候,蘇嘉學終于明白,惹火一個男人的代價是什麽了。
「我不敢了,我真不敢了,哈哈……季一唯……我向你……向你發誓,哈哈哈……我以後都聽你的話,啊啊啊……」
只是蘇嘉學這個小丫頭,總是不長記性,好了傷疤忘了痛,現在知道了,誰知道明天還會不會故态複萌。
季一唯為了給蘇嘉學加深印象,他決定這個晚上都不放過她,看她以後還敢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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