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郝仁和Rainbow聽到,立刻跑上樓去。
郝仁随着持續的叫聲撞開了門,卻發現房間裏的人一點兒事都沒有,只是不計其數的白紙撒了一地。
鄒迪氣喘籲籲的趕過來,對郝仁和Rainbow介紹:“這位是我們的編劇羅弘先生,他只是在釋放壓力而已。”
發現是虛驚一場,衆人都舒了一口氣。
鄒迪向羅弘介紹Yilia和光仔:“這位叫做Yilia,這位是于澤光小朋友。”
羅弘的愛搭不理讓大家都有些尴尬,鄒迪只好圓場:“羅先生也累了,我帶你們去參觀服裝室吧!”
衆人離開羅弘的房間,郝仁說道:“脾氣也太怪了,藝術家是不是都這樣?”
“噓,少說幾句吧!”Yilia有些生氣的說。
忽然“轟隆”一聲巨響,随即一陣騷動,鄒迪和衆人面面相觑。
場務急匆匆跑了上來:“鄒先生,Honey出事了。吊頂的燈突然掉下來了,不偏不倚砸在Honey身上。”
“後臺有急救箱,馬上讓所有人撤離舞臺。”鄒迪一邊吩咐一邊拿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清晰冷靜的介紹完情況後,又撥通了自己太太的電話。
“喂,老婆。”鄒迪忽然壓力聲音背開衆人。
鄒迪遇事的冷靜與沉着讓Rainbow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對他的看法有些主觀,他的确是一個合格的負責人。甚至,是一個優秀的商人。
因為在挂掉他太太的電話後,鄒迪又打電話給臭名昭著的娛記陳奕亨。
随後他又匆匆下樓,做足了表面功夫。
郝仁和Rainbow戴上證件,先行維持秩序,Rainbow試了試Honey的脖子。“她只是昏迷了。”Rainbow擡頭問衆人:“有誰能說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剛才,”飾演女二號卡洛塔的女孩黎娜說道,“我正在和導演說戲,Honey換完衣服出來,說自己趕時間,要求先排她的戲,我就有些生氣,和她吵了兩句,結果,”她伸手指了指舞臺上方,“那個燈就掉了下來。”
Rainbow擡頭看了看舞臺上方,又看了看交頭接耳的演職人員們,擡步走上了舞臺。
“魅影。”Yilia臉色有些蒼白。“什麽?”郝仁沒有聽清。“魅影!”鄒迪重複了一遍Yilia的話,“沒錯,太可怕了。”
郝仁被兩人說糊塗了,“啊!”Rainbow的一聲驚叫,響徹整個大廳。
一個人從天而降,正落在Rainbow面前,“嘭”的一聲,在場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魅影!”Yilia指着臺上的人,或者可以說是屍體,顫抖着說出這兩個字。
郝仁飛身跳到舞臺上,摟住Rainbow的肩膀,Rainbow下意識地把臉側向郝仁。
Rainbow忽然想起來安迪,當初她去認領爸爸的屍體時,安迪也是這樣摟住她的肩膀,也許沒有安迪,自己恐怕早就撐不下去了吧。
眼前的屍體,是一位男性,他身着的戲服正是音樂劇中男主角魅影的服裝。
“喂,頭兒,星光劇院發生命案,目前一名死者一名傷者。”郝仁撥通了安迪的電話。
狗仔隊比警察更敬業,在安迪到達前,陳奕亨早已采訪完畢。
“馬小姐,咱們又見面了!”陳奕亨向Rainbow打着招呼。
Rainbow看到陳奕亨,冷哼道:“果然哪裏有八卦哪裏就有陳記者!”
“不必諷刺我,我是狗仔隊,不去挖新聞,那不就像警察面對罪犯而不抓?”陳奕亨始終面帶微笑,不愠不惱。
郝仁能感覺到Rainbow很反感眼前這個陳奕亨,但卻不知二人究竟有什麽糾葛。
“陳大記者,你也太敬業了吧?”安迪從門外走了進來。“安sir也一樣啊!你們組連破了三件大案,全是安sir你帶領有方!”陳奕亨挑釁的看着安迪。
“這我可不能居功,因為我們組每個人都很優秀。”安迪說完不等陳奕亨說什麽,就轉頭問郝仁:“把具體情況說一下。”
郝仁說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重案組的人各司其職的忙活起來。
dr.景初步驗屍後,對安迪說:“根據我的推斷,他的死亡時間是昨天淩晨一點左右,死亡原因是被繩子勒住頸部導致窒息而死,并且他是在死後才被人吊上去的。”dr.景指着死者脖子上的兩道勒痕說道。
“太可怕了!”黎娜面色蒼白,全身發抖。
安迪有些疑惑,轉臉卻看到Yilia也是這樣一個表情。“究竟怎麽了?”郝仁拉着Yilia問道。
“那個叫做旁遮普索套,是魅影所使用的殺人工具。”黎娜帶着哭腔說道。
“旁遮普索套?”安迪向死者的頸部看去,頸部套着的繩索是一根普通的麻繩,但他的打結方式十分不同,看起來就像絞刑所用的絞繩般。
“沒錯,這就是旁遮普索套。”鄒迪湊上前來說道,“就是我們劇院準備新排的《歌劇魅影》中,魅影所使用的殺人工具。這種繩索需要經過訓練才能綁好,不過我們為了演出,做了好幾條這樣的繩索。”
“那這些繩索放在哪兒?”安迪問道。“在二樓道具間,不過這個不會是我們做的繩索。”鄒迪肯定的說。
“因為我們為了保證安全,用的繩子是相對麻繩更光滑一些的尼龍繩。”鄒迪看着衆人懷疑的目光解釋道。
“這個繩子不是兇器。”dr.景對安迪說,“他脖子上有一寬一窄兩道勒痕,寬的呈青白色,是死後麻繩造成的,而窄的勒痕,呈深紅色,是生前造成的。所以,這個窄的傷痕,才是造成死者死亡的所在。”
“可是這種寬度的物品太多了,根本沒有辦法确定是什麽造成的。”安迪嘆了一口氣。
“一定是詛咒。”黎娜蹲在地上,雙手緊抱着膝蓋,頭埋得低低的,渾身都在顫抖。
“什麽詛咒?”Yilia問道。
鄒迪有些難以啓齒。“這可能與案子有關,希望你配合。”郝仁說道。
鄒迪下定決心一般:“以前這家劇團叫做福和劇院,曾經的福和劇院是本地最繁華的劇院,可是二十年前的一場大火,卻讓這裏瞬間變成了廢墟。”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