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二十年前的福和劇院十分繁華,是許多藝術家,富人聚集的地方。

當時劇院的負責人黎福正在籌備音樂劇《歌劇魅影》的排演,可是就在音樂劇正式開場的頭一天,福和劇院發生了一場大火。

這場大火毀掉了一切,包括黎家一家五口的幸福。而黎娜是火災中唯一的幸存者。

“我的父親是黎叔叔的朋友,”鄒迪解釋道,“當初黎叔叔一家罹難的時候,黎娜才六歲,那天晚上她有些發燒,就讓黎娜的哥哥抱着她去了醫院。”

“這麽說黎娜應該還有個哥哥?”張繼哲問道。

“對呀!”鄒迪有些莫名其妙。“可是黎娜說她沒有親人了。”張繼哲緊盯着鄒迪,看着他的反應。

鄒迪驚慌的樣子讓張繼哲以及監控室的安迪等人倍感懷疑。

張繼哲猛敲了一下桌子:“解釋清楚!”

鄒迪被吓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說:“其實黎娜這麽說也沒錯,因為她的哥哥在發生火災不久之後就失蹤了。”

“從此再也沒和黎娜聯系過嗎?”一旁的莊鎮宇忍不住地問道。

鄒迪點點頭:“所以黎娜很恨她哥哥,覺得哥哥抛棄了她。”

與此同時,黎娜在另一間審訊室哭訴。

Rainbow和郝仁默默地聽着黎娜宣洩埋在心中二十年的苦楚與不滿。

監控室中的安迪撥通電話對Rainbow說:“Rainbow,黎娜還有個哥哥,問她關于哥哥的問題。”

“黎娜,聽說你還有個哥哥?”Rainbow忽然問道。

“沒有!”黎娜先是一愣,接着雙手猛拍桌子,“我沒有哥哥!我沒有!”黎娜哭的更厲害了。

黎娜的反應吓到了郝仁,可Rainbow不依不饒:“你有一個哥哥,你不承認也沒有用,我們已經調查過了。”

黎娜忽然止住了哭泣:“我沒有哥哥,那個人根本不配做我的哥哥。我要見律師,我又沒有殺人,為什麽你們要審問我?”

“黎小姐,我們只是循例調查而已。”郝仁解釋道。

“我要回家,我沒什麽能提供的了,如果你們覺得我有罪就拿出證據來,如果沒有證據就讓我走。”黎娜過快的情緒轉變讓二人面面相觑。

過了一會兒,Rainbow說道:“我們也了解的差不多了,黎小姐,謝謝你的配合。”Rainbow伸出右手,黎娜看到Rainbow友好的态度,也伸出右手與Rainbow握手。

夜深人靜,整個街區只有警局燈火通明,如同白晝。

此時此刻,重案組靜的仿佛一根針落地都能如雷貫耳。鼠标的點擊聲和敲擊鍵盤的聲音夾雜着匆匆的腳步聲時不時傳入耳中。

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重案組的衆人提高了警惕。

“來了。”張繼哲壓低聲音對衆人說。大家互相對視,腳步聲漸漸接近。

“宵夜到啦!”郝仁從門外走進來。莊鎮宇馬上放下手頭的工作,接過郝仁手中的大包小包放在桌上。

每個人都自覺的去找吃的,只有Rainbow坐在原地。

郝仁拿了罐果汁,遞到Rainbow面前。

“謝謝!”Rainbow頭也沒擡的說了一句。“女孩子熬夜總歸是不好的,不如你先去休息一會兒,我來幫你。”郝仁讨好的說。

“不用了。”Rainbow毫不客氣的拒絕道。

郝仁一聳肩無奈的轉身,忽然又回頭從腰包中取出一貼面膜放在Rainbow桌子上。

“昨天我去dr.景那兒,看到美言姐在用,她說對付熬夜最有效,我就買了。”郝仁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Rainbow有些尴尬的看着桌子上的面膜。

“有這麽好的東西等會兒一人發一個。”安迪開會歸來,對郝仁說。

“各位整理好查到的資料,十分鐘之後準備開會。”安迪的表情雖然很輕松,但這次的案子來自社會輿論的壓力很大。

Honey的粉絲對于Honey遭遇意外感到十分不滿,給警局施加了許多壓力。

可安迪所遇到的煩心事卻不僅僅是這件棘手的案子,還有那個叫蘇茜作寶貝的男人,Justin。

本來安迪以為Justin會在美國待上一年半載的,誰知他為了見蘇茜不到一個月就跑回來了。

并且拿着蘇茜最喜歡的香槟玫瑰守在了她工作的寫字樓門前。讓蘇茜感動到現在連安迪的電話都不聽了。

這一切都是安迪安插在蘇茜身邊的線人――蘇茜的外公,向安迪彙報的。

而蘇茜不聽電話,确實是冤枉她了。蘇茜在開會時把手機設置為靜音模式,會後蘇茜在洗手間才發現了安迪的二十多個未接來電,正準備回電話時,手機不小心掉到了洗拖把的污水中。

滿滿的一盆水,頓時淹沒了蘇茜的手機。

然而這些蘇茜的外公并不知道,所以安迪自然也不知道。

“這次案子有兩名受害者,死者叫做佘恺,是星光劇團的老戲骨,而傷者名叫董思绮,就是近幾年出道的新晉歌後Honey。”安迪說道,“各位的調查有什麽進展嗎?”

張繼哲将驗屍報告遞到安迪面前說道:“佘恺的驗屍報告已經出來了,死因是窒息,致死的就是脖子上的勒痕,麻繩所制成的旁遮普索套并不是兇器,但是那條細的勒痕目前還沒有找到與它形狀相符合的物品。”

“法證部檢驗過那條麻繩,并沒什麽可疑,這種麻繩随處可見,找不到什麽線索。”莊鎮宇說道。

“反而是那套戲服更可疑一些,”劉志星在一旁提醒道,“因為魅影的戲服一共三套,但是服裝室裏三套戲服一套都不少。而且死者身上的戲服用料考究,做工也很細致,不像是普通的戲服。”

“沒錯,衣服上有很濃的樟腦的味道。”Rainbow心有餘悸的說。

“很好,我們就按照衣服的線索查下去。”安迪轉臉看到一言不發的郝仁。

郝仁卻一副神游天外的樣子,安迪卷起右手食指輕輕敲了敲桌子,郝仁才反應過來。

“怎麽啦?”郝仁愣愣的問。“問你查到了什麽!”莊鎮宇偷偷的告訴郝仁。

“哦!”郝仁恍然大悟,“我去調查了死者和傷者的人際關系,董思绮為人跋扈,平時得罪人比較多,所以暫時确認不了是誰襲擊她。”

“佘恺就不同了,他是星光劇團的老人了,平時待人都很溫和,沒有什麽仇人。不過根據劇院的工作人員說,佘恺在一周前和導演發生口角,險些打起來。”

“導演?”Rainbow忽然打斷,“我還記得那天董思绮也和導演吵過一架。”

“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導演有些可疑。”劉志星說道,“他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但是卻偷偷的去看過佘恺的屍體,并且對dr.景的驗屍結果很好奇。”

衆人陷入了沉默,安迪手機的振動聲打破了寧靜。

不一會兒,安迪一臉凝重的挂了電話。

他擡頭環顧衆人:“星光劇團又發生了一起命案,那個叫羅弘的編劇被發現死在了他的創作室裏。”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