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dr.景替陳奕亨驗傷後,發現他的創口十分奇怪,便向法證部的王sir提起。

Meissen羅拿到法證部的報告後決定前往杜彼得的畫廊。

“羅sir?你怎麽來了?”杜彼得正在往牆上挂一副新的作品。

“杜先生,這是你畫的嗎?”Meissen羅沒有接杜彼得的話,而是自顧自地欣賞着畫。

“叫我Peter,”杜彼得說道,“這是剛裱好的畫,我用了三個月才完成,最近我正在做一幅新作品。”杜彼得像是炫耀一般的帶着Meissen羅走到他的新作品前。

那是一尊維納斯女神的木雕像,和平時見到的維納斯不同,這個木雕像無論是體态和動作都與那尊著名的極具鑒賞價值的斷臂維納斯都大相徑庭。

而木雕像的臉還沒有雕刻,“這五官我昨天還沒有來得及雕,就被你們請到警局了。”杜彼得無奈地笑着聳了聳肩。

“你這個……挺特別的。”Meissen羅細細打量着木雕,卻莫名其妙地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杜彼得從倒了一杯咖啡遞給Meissen羅:“您今天來究竟有何貴幹呢?”

“想問問你,是否認識照片裏的這個女孩?”Meissen羅從口袋中取出Rainbow的照片遞到杜彼得面前。

“馬小姐?當然認識,她常常來我這兒裱畫呢!”杜彼得只看了照片一眼便說。

“那這個月的十號,你有沒有見過她?”Meissen羅仔細觀察着杜彼得的一舉一動,希望能夠找到一絲破綻。

“沒有,不過她九號的時候才來店裏取過畫。”杜彼得回憶了一下說道。“請問馬小姐出了什麽事嗎?”

“她失蹤了。”Meissen羅看到杜彼得驚訝的表情,便收起了照片。“謝謝你的配合,如果你有Rainbow的消息請立刻通知警方。”

杜彼得目送Meissen羅離開,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轉身拿起刻刀,開始雕刻那座木雕像。

“密切監視杜彼得一舉一動,目前為止他的作案嫌疑最大。”Meissen羅把U盤插在劉志星電腦主機上,打開了他通過安裝在墨鏡裏的針孔攝像頭拍下的錄像。

“真正的驚訝不會在臉上停留這麽久,他一定早就知道Rainbow失蹤的事情,否則不會如此。”劉志星分析道。

“沒錯,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要24小時緊密監視他。”Meissen羅皺着眉頭說道。

郝仁每日都要靠酒精才能讓自己入睡,長時間的酒精麻痹讓也他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郝仁。”蘇茜叫住剛剛探望過安迪準備離開的郝仁。

“有什麽事嗎?”郝仁嘴邊的胡茬充分地說明了他此刻的頹廢。“你就打算一直這樣下去嗎?”蘇茜看着郝仁沒有神采的眸子,“就一直頹廢下去,難道說,你已經放棄了?”

郝仁愣愣地看着面前這個堅強的讓人害怕的女人。“就算安迪不能醒過來,我也會等,不會放棄每一個能夠叫醒他的機會。Rainbow她,或許還在什麽地方等着你去找她,去救她。可是你現在卻放棄了,我認識的郝仁,不該是這樣的!”蘇茜越說越激動,仿佛如果郝仁不能振作,她就會活活罵死他一樣。

“萬一,萬一她不在了,我該怎麽辦?”郝仁猛地抓着自己的頭發蹲在了地上。

“不!萬一她再等你,你卻在這兒像個廢物一樣,你還配讓Rainbow愛你嗎?”蘇茜抓着郝仁的領子,用力地想把他從地上扯起來,“你和一攤爛泥似的在這兒又有什麽用?你不是很會破案嗎?現在不會了嗎?”

“我沒辦法!我沒辦法!”郝仁拼命地搖頭。“啪!”一個清脆的耳光讓郝仁一瞬間覺得時間好像就這樣靜止了,所有和Rainbow相處的一幕幕都像電影一般在他的腦子裏翻來覆去。

等郝仁清醒過來,他忽然緊緊地抱了一下蘇茜。轉身飛快地離開了醫院。

艾莉不知道莊鎮宇又抽了哪根筋,忽然對自己大獻殷勤。“艾莉,今天想吃什麽?我知道有一家印度餐館很不錯!”艾莉在辦公室看到這條短信,實在忍不住一個電話打給了莊鎮宇。

“你到底要幹嘛?”艾莉氣急敗壞。

“沒什麽,就是想請你吃飯……”莊鎮宇有些沒底氣。

“你神經病吧?”張艾莉沒好氣地挂了電話。

莊鎮宇愣愣地拿着手機,“小子,想追就勇敢去追,別和我一樣,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張繼哲把莊鎮宇這幾日的變化都看在了眼裏。

“我妹妹雖然刁蠻了一些,但是她是個好女孩。”

“沒錯,艾莉是個好女孩。”莊鎮宇重複着張繼哲的話。“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艾莉的?你不是一直拿她當兄弟嗎?”

莊鎮宇不知道該怎麽說,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動了心。

“唉,德性!沒辦法了,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兒上,我就幫你一把。”張繼哲說道。

“羅sir,杜彼得突然運了好多冰塊到他的畫廊,也不知道要幹什麽。”劉志星和郝仁監視着杜彼得的一舉一動,看到他運了那麽多冰塊,不禁覺得奇怪。

Meissen羅的思路漸漸清晰起來,安迪的車禍,Rainbow的失蹤,陳奕亨的遇襲,很有可能是一個人做的,而最有嫌疑的就是杜彼得。

從陳奕亨收到的盒子裏,用紅色炳稀顏料寫下的字,還有陳奕亨傷口的奇怪形狀,以及杜彼得一系列匪夷所思的反應,都讓Meissen羅漸漸對他是兇手這件事确信無疑。

但是他沒有證據,Meissen羅從做卧底開始就只相信直覺而不依賴所謂的證據,可是如今卻缺少了指證真兇的關鍵證據。

“羅sir,陳記者剛剛醒了。”

一通來自醫院的電話重新點燃了Meissen羅追尋真相的希望之火。他飛快地來到醫院,看到了已經蘇醒的陳奕亨。

Meissen羅心情大好地來到杜彼得的畫廊門口,杜彼得正在認真地雕刻着面前的木雕像。

“杜彼得先生!”張繼哲開口道。“噓!”杜彼得立刻噓了一聲,“馬上就刻完了!”他一邊說,手中的刻刀卻依然沒有停止,還在那個已經成型的木雕上來回游走着。

“杜彼得先生,你涉嫌故意傷害中國籍男子陳奕亨,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張繼哲強壓下怒氣繼續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