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9 章 比女人還漂亮

三月春風楊柳綠,桃花漫天梨花白。

江山美景,如此多嬌,這樣美景,卻不屬于戰事已開的邊關。

邊關将士,奮力抗敵,浴血疆場。

無奈草原鐵騎,踏平一切。

家園被毀,到處都是,殘垣斷壁。

也不見,流離失所的百姓;因為百姓們,全成了戰争的陪葬品。

制造了這一切的,就是那個,被白玉好心救下的莫突。

邊關開戰,消息日夜兼程,傳到皇宮。

朝廷派兵,同樣日夜兼程,開赴邊關。

一來一往,戰事無疑,要有些許拖延,無論怎樣,大沐江山,豈容他人觊觎!

明月霧的請将聖旨,同樣以八百裏急報的速度,日夜兼程,朝漠臘去。

他與明月楓雖暗鬥多年,但他們又是親兄弟。

他知道,請明月楓出征,他定不會拒絕。

大沐江山版圖裏有一半,是明月楓打下的,他不會看着,自己辛苦攢下的家業,就那樣被別人,白白拿走。

明月霧立在翠湖邊,望着湖面陰沉臉:皇兄啊皇兄,為何我們兄弟,要生在皇家?

如果我們是普通人,我很願意,将你當成大哥對待。

嘆息一聲,輕柔眉頭。

他有多麽崇拜明月楓,他自己知道,偏偏最是無情帝王家,誰叫他們兄弟,生在這樣的家裏面。

春風送來微涼,明月霧卻感覺不到,他在刻意麻痹自己的心。

麻痹自己那顆,崇拜明月楓的心。

千裏戈壁,一馬平川,一眼望去,天地相連。

一隊人馬,穿越千裏戈壁灘。

又一次回來這裏,白玉感到一陣親切,心中恐懼,已完全不複存在。

多日子乘坐馬車,今天陽光明媚,白玉窩在他懷裏,二人同乘一騎。

他倆行在隊伍最前頭。

殘應和侍衛們,離的稍遠,不去打攪他二人說悄悄話。

“楓哥,去年也是這個時候,我一個人進入這裏,你可知那時我有多孤獨嗎?”

明月楓一手圈着她,一手抓馬缰。

對她耳邊囑咐着:“記好了,以後有事說出來,不要憋在心裏,記下了嘛!”

如果有他在,怎可能讓她獨自一人,穿越千裏無人區?

他可不會忘記,那年白玉沖進飓風裏,全都是因為,白奇那家夥。

要不是他,他們怎可能分別?

她回過頭,眼裏顯出妖氣,眉毛一挑:“怎麽,你還想知道我的秘密?”

不在意她那樣眼神,明月楓邪佞笑容上臉。

“小丫頭,我可不管你是誰,到了我這,只有我強迫你,你再休想強迫我。”

本來跨座馬背的白玉,擡腿轉個身,改成橫坐。

一手抱他腰,一手亮出一根指尖。

從他太陽穴開始,順側臉下滑,到下巴處停下。

手指挑着他下巴,妖裏妖氣的,盯着他雙眼:“你什麽意思?”

抓住她那只,挑着自己下巴的手:“當年你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

當年帶她回漠臘,進入戈壁灘,她的一系列變化,讓他誤以為,她被鬼纏身。

戈壁腹地湖泊邊,他被她強吻。

那時,她說過一句“我也要你嘗嘗,被人強迫的滋味”。

這句話,他也是事後,才覺出話中含義。

也是因為這句話,他才肯定,那時的白玉,不是被鬼附了身。

這句話,猶記心中到現在,他從沒忘記過。

在他面前,永遠一副小綿羊的她,居然還有那樣一面,确實令他刮目相看。

白玉思緒飄回當初。

想起來了,沒錯,她強吻了他,記得那時,他有多麽不适。

原來,他也有過,害羞的時候!

眼中妖氣消退,嬌俏樣顯出:“連這你都能記都,你可真是小心眼。”

“知道我是小心眼就好,記住了,相公我不喜歡被人掌控,我只喜歡掌控你。”

直白的話語,令她雙頰羞紅。

想給她一記粉拳,手還被他,緊緊捉住。

羞的無地自容,将腦袋,蒙進他懷裏去。

他心情極度好,笑容越發明顯。

笑了一陣,臉上笑容退去,渾身散出,越來越重的陰寒。

腦袋還蒙在他懷中的人,清楚感受到,他的變化。

不由自主擡起頭,對上他眼睛。

她還被他,圈在懷裏騎着馬,任由馬蹄随意。

她的手,也還被他抓着,沒松開。

可這陣,明月楓的臉色,已經不對了。

前一刻的笑容,這一刻再看不見一絲,只見他滿臉黑氣。

“楓哥,你……”

似乎明白了,他怎會又變臉。

她記起,北昌秋獵那晚,樹林裏她對他做了,調侃白奇那張臉的動作。

那時覺得,他和白奇,兩人仿佛就是同一個人。

當時她發出一聲疑惑。

卻讓他誤會,惹的他怒火中燒。

但她不知,明月楓曾悄無聲息,入過将軍府,看到她與白奇的互相交流。

“小丫頭,你說我怎麽了?”言語中隐隐怒味。

早已經習慣了,他陰晴不定的性子。

她沒害怕,用力抽出,還被他抓着的那只手。

雙手抱上他的腰,腦袋窩進他懷裏,不再看他。

雖說已不再吃白奇的醋,可一想起,這個動作,她對白奇做過,對自己也做過,心中還是有那麽,一絲不舒服。

這動作,到底有什麽特殊含義?

懷中女子如貓一樣撒嬌,他內裏,其實并沒多少火。

卻還是黑着臉,口氣不善:“玉兒,看來我将你慣過頭了。”

白玉靠在他懷裏,蹭蹭腦門,就是不接他的話。

發覺她耍賴意圖,他說道:“你打算,跟我較勁了?”寒氣越來越重。

從他懷裏擡起頭,抱住他脖子:“楓哥,你這拈酸醋吃的,也真莫名其妙。”

“不想讓我吃醋,那就老實交代。”擺明了,不說清楚,不罷休。

她撇撇嘴:“我要告訴你,那動作含義,你可不許笑。”

“你只管老實交代!”他臉越來越黑

白玉不再逗他,腦袋湊近他耳邊,嘀咕半天。

問題交代完,縮回腦袋,望着他。

明月楓的陰寒,和臉上的黑氣,瞬間通通消退。

下一刻笑出聲,邊笑還邊說着:“女人?哈哈…女人……”

“人家說了,不許笑,你還笑這麽開心。”

聽了白玉解釋,他實在繃不住了。

如雷貫耳的鎮國将軍,竟被一個小女子,調侃長相,比女人還漂亮。

他能不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