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1 章 女超人踢球
安利沒有給白早早說話的機會,直接伸手捂住了白早早的嘴,低聲:“你姐姐有你姐夫陪着沒事兒,剛剛才睡着,你進去再給人吵醒了你姐夫肯定得弄死你。”
白早早不甘心的眨了眨眼,頂着盧彥辰不贊同的眼神,安利松開了自己的手,沒好氣地說:“牧歌醒了,你要是實在閑的慌你陪我去看看吧,那是救了你姐姐的英雄。”
聽到安利的話,白早早糾結了一下,果斷無視了盧彥辰的阻攔,跟着安利就朝着牧歌的病房跑。
盧彥辰的心裏狂奔而過無數頭草泥馬,無奈只能咬牙跟了上去,卻在剛剛擡腳的時候手機響了,拿着手機還沒遲疑兩秒,白早早就把身後的人忘了。
捏着手機,想着白早早忘了自己的潇灑姿态,盧彥辰愣是生出了一種悲壯的感覺。
牧歌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清醒了,身上的麻醉藥藥效過了,傷口開始火辣辣的疼,哪怕是牧歌強忍着,也能從他發白的面色,還有他臉上的汗水看出來他此時此刻并不輕松。
安利進來的時候,牧歌以為是安晟烨,回頭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麽,就被一個沖到自己面前的人吓了一跳。
白早早越過了安利,跑到了牧歌面前,鄭重其事的對着床上的牧歌鞠躬,煞有其事地說:“恩人你好,我是白早早,謝謝你救了我姐姐,真的謝謝你!”
說完就跟怕自己的誠意不夠一樣,白早早極為認真的補充:“以後只要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千萬別跟我客氣,能幫忙的我肯定全力幫你,你看誰不順眼想要打誰也行,我可以幫你揍他。”
看着一個剛剛到自己胸口的小丫頭一本正經的跟自己說可以幫自己揍人,牧歌眉眼不自覺的帶上了些許笑意,目光柔和的看着白早早,沙啞地說:“你是筱涵的妹妹?”
白早早把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一樣,連聲說:“我打架可厲害了,盧彥辰都打不過我,以後你想打誰你記得跟我說,我保證幫你揍他!”
剛剛推門進來的盧彥辰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沒想到在這種時候,白早早深深地記得自己。
跟安利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盧彥辰上前摟住了白早早的肩膀,把白早早往後帶了一步,擺出了最後的保護者的姿态,轉而對着牧歌笑着點了點頭:“牧先生。”
牧歌不認識盧彥辰,不過看穿着氣度就知道這人非富即貴,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反倒是白早早不甘寂寞的指着盧彥辰張嘴就說:“他就是盧彥辰!我跟你說你別看他五大三粗的,可是這二狗子連我都打不過,我上次還把他扔到地上去了,還有……”
盧彥辰面無表情的捂住了白早早的嘴,不讓她再繼續當着自己的面诋毀自己的形象,有些扭曲的對着牧歌說:“她還在小不懂事,讓牧先生見笑了。”
這時醫生也來了,帶着護士呼啦啦的進來了一群人,把牧歌圍在了中間,白早早被盧彥辰拉着退居二線,眼巴巴的看着牧歌的方向,連自己身後盧彥辰的不悅都沒有注意到,看到牧歌滲出血液的傷口,擰着眉說:“他肯定特別疼吧?”
盧彥辰挑了挑眉沒有說話,白早早又來了一句:“他長得那麽好看,現在身上留疤了一定有很多人難過……”
盧彥辰眼角的肌肉狠狠地抽了抽,決定自己在這兒再待着估計能被白早早這個糟心玩意兒氣死。
如果不是理智尚存,他覺得自己都想跳到白早早面前指着自己說,你看他幹什麽啊!你看我啊!我也那麽好看……
醫生的檢查細碎而複雜,在場的沒有人看得懂,安利皺着眉頭看着牧歌臉上的冷汗,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郭捷沖進病房的時候,白早早正看醫生揭開牧歌背上的紗布看得格外揪心,所以聽到郭捷的動靜,第一反應就是那群讨人厭的記者又來了,條件反射一樣的跳到了盧彥辰的前邊。
看着郭捷直直的朝着牧歌的方向撲,雙眼一眯二話不說抓住了郭捷的胳膊,不給人解釋的機會,反手擡腳就把人扔到了一邊。
郭捷下盤重心不穩,被白早早這樣毫不留情的一扔,差點直接趴到了地上。
郭捷滿頭霧水的穩住了身形,什麽都還沒有來得及說,白早早順勢而上,一言不發的就冷着臉把郭捷踢皮球一樣踢出了病房,順便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徒留郭捷一個人站在門口發愣,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麽。
把人扔出去了,白早早才發現室內衆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心裏咯噔一下,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幹巴巴地說:“剛好那人……那人是誰呀……”
門外的郭捷好像也終于回過神來了,撕心裂肺的拍着大門喊:“牧歌!你病房裏邊怎麽還藏着恐怖分子啊!”
郭捷和白早早一個更比一個不靠譜,聽到兩人的這番動靜,連被醫生包圍着的牧歌都沒忍住樂了。
剛剛白早早的動作太快,牧歌沒來得及說話,可是現在回過味兒來了,他算是信了白早早可以幫他打架的話了。
“那人是我的經紀人,你開門讓他進來吧。”說完牧歌自己就笑了。
牧歌一笑,白早早也沒忍住笑了。
安利頭疼的閉上了眼睛,轉過身不去看白早早這個呆子丢人現眼,只有盧彥辰恨鐵不成鋼的看着白早早傻呵呵的臉,認命的去給郭捷開門。
開門的人不是剛剛把自己扔出去的女超人,郭捷悄悄的在心裏松了一口氣。
可是這口氣還沒有落到肚子裏,就被牧歌的傷勢吓得發出了一聲尖叫。
正在給牧歌做檢查的醫生不滿的看了郭捷一眼,郭捷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眼裏翻湧着濃濃的驚訝。
牧歌這兩天沒有工作安排,因為他答應了白筱涵的那個神劇,想要調整一下狀态好好拍戲,郭捷也就順着他的意思給他休了幾天假。
正好郭捷家裏有事兒他回家處理,沒想到自己剛剛到家屁股還沒坐熱,就接到了牧歌受傷的電話。
電話裏始終說不清到底是什麽情況,他也只以為牧歌就是磕着碰着了,頂多就是崴腳了。
至于電視上的那些報道,他根本就不信。
因為剛剛看到沒幾個小時,那些新聞就一點痕跡都找不到了。
上飛機之前還看到牧歌被毀容了,結果下飛機一點關于這件事的新聞都沒有了,再加上媒體一貫喜歡誇大事實嘩衆取寵,可信度不高。
怎麽也沒有想到,牧歌真的傷得那麽嚴重。
郭捷被眼前的事實刺激得眼睛都紅了,說話的時候斷斷續續的說不清楚,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才啞聲說:“牧歌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聽到郭捷說話的語氣不對,白早早不滿的看着郭捷,皺着眉頭說:“他受傷了不舒服,你跟他說話小點兒聲。”
礙于白早早帶來的心理陰影太大,郭捷強制性壓下了心裏的怒火,張嘴想說什麽的時候,盧彥辰和安利就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看着笑吟吟的兩個人,郭捷的心裏猛地蹿起一股濃濃的不安,有些疑惑地說:“兩位這是幹什麽?”
安利淡淡的笑了笑,輕聲說:“牧歌的傷口還需要處理,我們在這裏說話影響醫生工作,不如我們出去聊聊。”
安利的話音剛落,盧彥辰就極為自覺的伸手勾住了郭捷的肩膀,一邊往外走一邊把人往外帶。
“是呀,我們出去聊聊吧。”
其實郭捷一點都不想跟這兩個自己不熟悉的人聊聊,可是這兩人根本就不給他拒絕的機會,直接把他帶了出去。
看着郭捷消失的方向,牧歌有些苦澀的笑了笑,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連自己身邊的白早早說話都沒有回答,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看着牧歌蒼白的側臉,白早早的眼裏閃爍着淡淡的心疼,不再作聲,乖巧的站在一邊看着。
被帶出了病房的郭捷面色有些難看,從盧彥辰的禁锢中掙脫出來,有些不滿地說:“二位這是幹什麽?我還沒弄清楚我的藝人的情況,現在沒時間跟二位聊天,如果沒有什麽事兒的話,請二位另擇時間聊天。”
難得聽到郭捷這麽強硬的跟自己說話,安利還有些不适應,好笑地說:“我也沒時間跟你瞎聊,找你有事兒。”
聽到安利的話,郭捷不明所以的松了一口氣,随即皺着眉頭說:“可以告訴我牧歌的傷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嗎?”
聽到郭捷的話,盧彥辰和安利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盧彥辰試探地說:“你不知道?”
郭捷沒好氣的白了盧彥辰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說牧歌受傷了讓我趕緊回來,我上飛機之前在新聞上看到什麽硫酸毀容,結果下飛機就查不到新聞了,什麽線索都沒有,你讓我怎麽知道?我上哪兒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