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2 章 致命的打擊

聽到郭捷含糊不清的話,盧彥辰的眼裏閃過一絲幽光,什麽也沒有說,摸出手機輸入了白筱涵和牧歌的名字,但是令人感到驚奇的是網絡頁面上出現的信息是之前兩個人的一些合作還有來往,絲毫沒有提及今天的這場鬧劇的意思。

甚至在此同時,白筱涵的醜聞也找不到一絲存在過的痕跡,腦海裏閃過一道白光,盧彥辰放下了手裏的手機,看樣子他在醫院的時候,錯過了不少精彩的大戲。

安利一看盧彥辰的表情,顯然也想到了什麽,抿了抿唇沒有說話,郭捷一個人一臉蒙逼的看着仿佛在自己眼前達成了什麽共識的安利和盧彥辰,苦笑着說:“各位有什麽想法也別藏着掖着啊,我現在什麽都不知道,你們總該讓我進去跟牧歌說說情況才行吧?”

安利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避開了郭捷灼灼的目光,沉聲說:“告訴你個壞消息,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郭捷的面色微微一變,皺着眉說:“什麽?”

“牧歌可能拍不了戲了。”

安利的話剛剛說完,郭捷就不屑的笑了笑,扯着嘴角說:“這個怎麽可能,你跟我搞笑呢?牧歌那小子把事業看得比什麽都重,為了拿到一個角色他可以不吃不喝的研究好幾天,就他對演戲這股瘋狂勁兒,你跟我說他不演戲了?你這不是忽悠我呢嗎?”

郭捷噼裏啪啦的說了一通,可是越說聲音越小,因為他自己也沒有底氣。

看着安利深邃的眼睛,還有盧彥辰沉沉的面色,郭捷嘴角強撐的笑意緩緩散去,閉了閉眼,艱難地說:“你說吧,我聽着。”

醫生折騰了一通,留下了一堆醫囑就帶着護士走了,剛剛還擁擠不堪的病房一下就恢複了寬敞,白早早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手,看得牧歌微微一笑。

“你今年多大了?”

聽到牧歌的話,白早早立馬打起精神說:“二十!”

看着她一本正經的模樣,牧歌低低的笑了,指着一旁的沙發說:“你別站着了,去坐會兒吧。”

看白早早遲疑的眼神,牧歌接着說:“你站着我跟你說話都得仰頭,脖子累得慌,你就當作是方便方便我,坐下吧。”

一聽這話,白早早二話不說就坐下了,挺直脊背目光直視前方兩手搭在膝蓋上的乖巧模樣,就跟個三好牌乖乖女一樣,一點也看不出剛剛把郭捷扔出去的暴力。

面對白早早這種前後的巨大落差,牧歌接受良好的沒有追問,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裏的光芒微微黯淡,恰巧被一直關注着他的白早早看到了,白早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小心翼翼地說:“你別擔心,你的身子會好的,慢慢的就好了。”

說完想到醫生在牧歌昏迷的時候說的話,苦着臉結結巴巴地說:“真的……我沒騙你……你養好傷了就能繼續……繼續工作了……”

牧歌的眼裏劃過一抹恍惚,輕笑着說:“那你說說,醫生告訴你,我什麽時候才能把傷養好?”

白早早頓時就說不出話了,愣愣的看着眼前眉眼含笑的牧歌,怎麽都沒辦法說醫生說的,他可能以後都幹不了演員的職業了。

就算是他經歷了漫長的時間休養,慢慢恢複了,娛樂圈這個五光十色的人已經把他忘了。

到了最後哪怕是回來了,那也是不一樣的光景,他再也不會有像現在這樣的發展機會了。

盡管這些沒有人跟白早早說過,可是白早早因為白筱涵職業的緣故,平時沒少關注娛樂圈的事情,所以對這種情況心裏明白着呢。

只是看着牧歌,她怎麽也說不出要不你改行的話,只覺得喉嚨裏就跟堵着一坨棉花一樣,讓她喘不過氣。

白早早不說話,牧歌蒼白着臉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沒有把自己心裏最壞的結果說出來。

眸光微微一閃,牧歌裝作不經意地說:“白小姐……”

“你叫我早早就行,或者白小二也可以,安利他們都這樣叫我。”

聽到牧歌對自己的稱呼,白早早連忙擺手打斷了牧歌的話,着急得就快站起來了。

牧歌好笑的彎了彎唇角,笑着說:“早早,跟你姐姐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你姐姐的男朋友嗎?”

白早早想也不想地說:“不是啊!”

牧歌的心還沒有放回肚子,就聽到白早早說:“他是我姐夫,他們結婚好久了,只是一直沒公開,所以知道的人少,我跟你說了你記得別跟其他人說哈!不然那些人肯定又得胡說八道。”

聽到白早早的嘀咕,牧歌有些僵硬的勾了勾唇角,腦海裏反複回放的都是他們結婚了這句話,就跟被人在太陽穴上狠狠的打了一拳一樣,疼得讓他喘不過氣。

看到牧歌的神色不對,白早早着急得站了起來,手忙腳亂的伸手去摸牧歌的額頭,發現手下的溫度涼得驚人,吓得啊的叫了一聲,把門外站着的幾個人吓了一跳。

郭捷直接沖了進來,看到趴着的牧歌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到了嘴邊的責怪怎麽也說不出口,一句話在喉嚨裏來回打轉,最後化作了一句:“你哪兒不舒服?”

牧歌一看郭捷紅着你眼角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對了,有些無力的擺了擺手,哭笑不得地說:“沒什麽,就是傷口正常的疼,剛剛醫生說過了,沒事兒的。”

說着牧歌抱歉的看着白早早,輕聲說:“早早,你先回去休息吧,我這裏沒事兒。”

白早早知道自己剛剛魯莽了,心裏着急又不知道自己在這裏能幹什麽,無奈之下只得含淚點頭。

盧彥辰一看到白早早眼裏泛着水光,就心尖打顫,上前苦笑着把人攏在自己身前,對着牧歌沉聲說:“牧先生,因為我嫂子的緣故害你受到這樣的傷害,我感到很抱歉,同時謝謝你在當時挺身而出。

你放心,我們會負責所有的治療程序,以及相應的補償措施,你好好休養就行,這是我電話,有什麽問題你可以直接找我,只要是力所能及的,我必定不會推辭。”

白早早不知道說什麽,聽到盧彥辰說話就拼了命的點頭,牧歌沒有推脫,笑着應了一聲,盧彥辰的眼裏浮現出淡淡的釋然。

拍了拍白早早的肩膀,把不安分扭來扭去的人固定住之後才說:“那我就不在這裏打擾牧先生的休息了,我已經安排了專業的護工還有醫療團隊,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你們可以直接跟那些人說,希望我們的努力能為牧先生的傷勢略微盡綿薄之力。”

“勞你費心了。”

盧彥辰笑着搖了搖頭,對着安利挑了挑眉,安利搖頭表示拒絕,盧彥辰的眉心微微突起,不過還是沒有說什麽,帶着白早早走出了病房。

安利扭頭看着牧歌,嘴角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容。

“我沒走是因為我有事兒想跟你說。”安利看着牧歌說,牧歌微微一愣,視線從一旁的郭捷身上掃過的時候,發現郭捷的身子都是僵硬的。

“什麽事兒一定要親自跟我說嗎?其實你可以讓郭捷轉告我的。”牧歌好笑地說。

安利苦笑着抿了抿唇,理了理自己垂落在胸腔的頭發說:“你剛剛醒過來可能不清楚自己的傷勢,其實這事兒郭捷跟你說也行。

可是我覺得你是因為筱涵受的傷,不管是作為她的經紀人,還是作為她丈夫的姐姐,我都有必要跟你說清楚現在的情況。

我們安家不會對不起任何一個對我們有過幫助的人,你救了筱涵,也就是救了安家的人,牧歌,盡管這話說起來可能不大好聽,可是你要相信我,安家不會讓你白白付出。”

安利的話聽起來貌似不經意,實則夾雜着太多的信息。

在她的言語中明顯把白筱涵劃到了自己的羽翼下,字裏行間的意思都是白筱涵是安家的人,看起來好像說話無心,其實存了告誡牧歌的心思。

白筱涵已經是安家的媳婦兒了,牧歌是個聰明人的話,就應該知道自己應該在什麽時候收心,把不該放在白筱涵身上的心思收回來。

牧歌顯然明白了安利的意思,神态間也沒有了之前跟白早早說話的時候的随意,沉默了片刻才苦笑着說:“這個我自然是知道的,他們是夫妻,必然是要恩愛和諧相守一生的,你放心,我沒有作怪的心思,當然,我也不覺得自己有作怪的能力。”

聽到牧歌的自嘲和坦陳,安利輕輕的笑了幾聲,再擡頭看着牧歌的時候,眼裏多了幾分惆悵。

“你的傷很重,醫生初步估計起碼要進行大小三十五次以上的手術才有可能恢複正常,期間你不能有任何的工作,必須靜養,時間大概是一年左右。

恢複情況好的話,也許可以控制在一年以內,可是牧歌,皮膚修補是割你身上別的地方的皮膚進行傷處的處理。

也就是說,手術結束之後,哪怕你恢複了,你也不能在鏡頭面前脫衣服了,這對于你的粉絲來說是一個損失,對你自己來說,是事業的打擊和阻礙。”

安利說着面色越發沉重,牧歌作為一個剛剛崛起的新人,在圈子裏消失一年甚至更長時間,對他的事業帶來的影響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