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7 章 優秀得令人嫉妒
難道,她這輩子都要天天受這種煎熬,天天靠安銘浩的針刺,才能過活嗎?
雙手十指用力摳着身下的洞石,葉娴瞬間覺得自己的人生太過悲哀。
前世好不容易混到事業有成,可以靠着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養活自己,本想着接下來可以如大部分人那樣,收獲一份美好的愛情,然後成家生子,幸福而平淡地活着。
沒想到,就因為熬了個夜驗屍,老天就給她換了個時空。別人一場穿越,那是金手指全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金錢愛情甚至權力地位多豐收。
到了她這兒……沒收獲到愛情不說,還把自己的一顆心給弄丢了。不,丢的不只是一顆心,還有她和二二回去的唯一一條路,甚至還搭上了二二的身體和自由。
從此後,二二或許永遠都只能待在那個他并不太喜歡的狹小空間裏……
“哎呀,好了,我這個當事人都沒哭,你怎麽倒幾次三番地替我傷心起來了。怪不得曾有人你們女人總是容易多愁善感呢,果然一點都不假。不過,”
透明得似乎可以透過他的身體看到遠方的二二,很是灑脫地抖了抖腿,繼而捏着下巴眯着眼睛低低道,“其實,能一直待在這兒也挺不錯,最起碼……”
兩人的意識,随着葉娴的呼吸凝滞到極致的昏迷,而一同中斷。
而另一邊,冷钰一番緊追不舍終于追上馬車時,那馬兒還在瘋了一般往前沖,趕車的人即便早已從突發的變故中驚醒過來,又加上趕車經驗豐富,也只有死拉着缰繩穩住自己不被甩落的份兒,根本沒有辦法讓受傷加中了藥的瘋馬停下腳步。
冷钰察覺到不對,瞅準一個時機凝力于掌心,揮出一掌拍在馬屁股上,直接将馬兒拍暈,又對着車轅揮出一掌,才令馬車比較平穩地停了下來。
待到他急急去撩車簾時,卻發現裏面空無一人,險些栽下馬車的車夫看着倒下的馬和斷裂的車轅,殺人的心都有,卻又敢怒不敢言,只嘟囔道:“那兩人老早就被甩下馬車了,當時馬兒跑得那麽快,也不知道他們……”
冷钰驚得心頭一跳,勒轉馬頭欲離開時,卻被壯起膽子的車夫扯住了衣袖:“這位公子,我只是一介車夫,靠着幫東家趕馬車賺點辛苦銀子,你現在把我的馬……還有車……弄成這樣,你讓我回去如何向東家交代啊……”
雖然,之前那位公子已經預付了他二十兩銀子,可萬一這馬兒就這麽死了,二十兩銀子根本不夠他賠馬和修馬車呀。
他總不能一場驚魂差點命喪他處,還要賠出大把的銀子吧?
冷钰雖內心焦灼,卻并沒有逃避自己的責任,從懷裏掏了掏,掏出兩個十兩的銀錠子遞給車夫,略顯歉疚:“實在對不住,身上只有這麽點銀子,怕是不夠賠老伯這車馬。你給我留個地址,不足之處我明日親自登門送過去……”
“不用不用,之前那位公子預付的二十兩銀子還在,有這四十兩,足夠我向東家交差的了。”車夫倒也是個實誠人,不但沒有趁機訛錢,還很是體貼地提醒,
“看公子急着尋人的樣子,你還是趕緊過去吧,他們倆好像是在何家彎那個陡坡上被甩下馬車的,你快去看看他們有沒有事。”
有了車夫的提醒,又問明了具體位置,冷钰便打馬直奔何家彎而去,又一路循着高而斜的陡坡往下尋找,除了收獲幾根被丢在枯草叢中的剩骨頭,主子要他找的人連影子都沒有。
再又往前走了一段後,連痕跡都無法追蹤到了,他要找的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一直到天光大亮,冷钰依然搜尋無果後,只得暫時回城,準備請示主子,請閩将軍派人幫忙。
“我就說了這山洞隐秘沒有人能找得到吧?”山洞內,貼着洞壁聽着外面一直盤桓的冷钰終于打馬離去,安銘浩收起手中的針,得意地沖才剛醒來不久的葉娴吹噓道,“等到咱們穿過這個長山洞,再穿過一片偏僻無人的大林子,路上再搭輛順路的牛車,天黑前就能趕到鄰城了。”
“好,幸虧你認識路。”葉娴含笑點了點頭,扶着洞壁慢慢站起來,兩人又重新走了起來。
冷钰入城後便直奔營中,趕到時卻被告知祈王正領了人與武靈木在城外交手。
待他再趕到時,兩國兵力對峙的正中間,一黑一紅兩道身影一番纏鬥後,各退一步相對而立。
“靈木太子一而再、再而三地擾我文昌邊境,就不怕被諸國指責,說你武昭居心叵測,欲要大興兵馬吞并諸國嗎?”文曜之眉頭微擰,沉沉神色間帶着幾分警告與提醒。
雖然武昭國侵吞之心一直昭昭,但好歹還是顧及些名聲的,不想強硬之下引得其他諸國紛紛自危,繼而聯手對抗。
武靈木卻是眉眼飛揚,勾唇一笑間,神情肆意:“祈王這話怕是說錯了,明明是你文昌不守信約,棄兩年前的斷劍盟約于不顧,故意以假物示人,試圖以此辱我武昭,逼我武昭怒而發兵,之後便可借讨伐之命侵吞我武昭,繼而其他鄰國……嗯,文昌人一向狡詐,這方法果真是很陰險啊……哎呀,本太子差點就上當了……”
笑意加深間,他俊美的臉上一派恍然,眸底卻隐着濃濃的得意。
他果然打的是這個主意!
文曜之眸光泛寒,菱唇緊抿。見他如此,武靈木顯得越發得意愉悅:“哎呀,其實祈王也不必這麽擔心的。若是祈王能舍得下你那王妃,本太子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如何為你文昌國澄清。比如,那半截斷劍,其實……”
“我文昌國一向崇尚和平,既與武昭斷劍盟約,為表誠意特将半截斷劍供于皇陵鳳凰臺,自然得好好守護,又豈能讓其随意被替換?”眸光深沉的文曜之,亦跟着勾了勾唇,伸指撣了撣身前衣袍間的落塵,說得意味深長,
“至于我那王妃,确實優秀得令很多人嫉妒。但她自來與本王情投意合,并多次舍身相救,本王便是送出自己的性命,也不可能割舍下她。靈木太子那癖好若真久治不癒的話,還是把主意打到其他人身上的好,否則,本王可不喜任何男人總惦記着本王的女人!或者,靈木太已經領教到了本王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