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3 章 朕幫你擦背

趁着如今後宮清淨,她不抓緊時間休息,還要等到什麽時候?

唐婉悠昨夜累得厲害,一早醒來去幾位長輩殿中請安,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一經躺下,便熟睡過去。

這一覺,唐婉悠睡得格外安穩,直睡了兩個時辰才醒。

“娘娘,溫水已經備好,您是要此刻便沐浴還是先緩緩?”落秋聽見帳內的動靜,得知唐婉悠醒了,便走過來伺候主子起身。

“本宮睡了多久?”

唐婉悠睡得昏昏沉沉,服下郭平的藥之後睡一覺起來,她身上果然比早上起來時舒服許多。

“兩個時辰。”落秋将唐婉悠的披風拿來披在她身上系好。

“那麽久?這會就沐浴罷,再等差不多就到用晚膳的時間,将浴桶挪到內殿來,放一架屏風做格擋就是,除你們之外,內殿伺候地宮人都遣出去。”

唐婉悠揉着惺忪睡眼吩咐着,她在相府時,就是在卧房隔壁的廂房沐浴,不過皇後寝殿大的很,不必挪地方。

沐浴的熱水早已備好,只等唐婉悠一吩咐,宮人就将浴桶擡進來,提來熱水倒進浴桶中。

待浴桶中的水盛滿,宮人便在其上撒上花瓣,一切準備就緒,除貼身宮女之外的宮人默契地退出殿外。

“娘娘,奴婢為您更衣。”落秋與竹子侍奉左右,将唐婉悠的衣裙解開,待衣服盡數褪去時,落秋與竹子皆是一愣。

“怎麽?”發覺她們兩都僵立不動,唐婉悠皺起眉不解地看向她們。

她們身後就是穿衣鏡,唐婉悠透過落秋二人看見自己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跡,面色紅了又白。

今早起身時她穿着裏衣,落秋她們自然是沒看見她身上這些暧昧的痕跡。

她自己不曾經過這樣的事,上一世不過是稀裏糊塗經了一遭,這會子自然是忘了,哪裏注意得到。

“你們都下去,本宮自己沐浴就是,只管當時在府裏的時候一樣,有需要本宮自會叫你們。”

唐婉悠佯裝不以為意,擺了擺手教她們退下。

落秋與竹子哪裏察覺不出主子的窘迫,這會子腦子都缺了根筋般,齊聲道:“娘娘不必放在心上,奴婢們都明白。”

她們不說就罷,那嚴肅的神情落在唐婉悠眼中,更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明白?明白什麽!

“還不趕緊出去!”唐婉悠臉漲得通紅,沒好氣地趕人。

落秋與竹子的腦回路終于轉回來,悻悻地退了出去。聽見殿門關上的聲音,唐婉悠才松了口氣。

“都怪陛下。”唐婉悠輕咬薄唇,索性不再去看穿衣鏡中自己身上一片狼藉,踩着腳踏進入浴桶。

渾身被溫水包裹,唐婉悠輕舒了口氣,身上的疲倦感去了大半,果然還是該沐浴。

在相府時她沐浴,所用的日用品已是有一無二的,然所用的東西,只要與皇後沾上關系,便金貴無匹。

就例如沐浴所用的胰皂,不知是用了什麽樣的工藝,在水裏化開後,一股淡卻不散的幽香便散發出來,久經不散。

唐婉悠覺得有趣,邊玩着胰皂邊撥弄水裏的花瓣,洗到一半時,外殿的殿門傳來聲響,唐婉悠以為是落秋或是竹子,頭也不回。

“殿裏不需要伺候,不是說不用進來麽?等待會沐浴結束,本宮再叫你們就是。”

無人應答,除去方才開門的聲音,似乎并沒有人進來。

唐婉悠眉頭微皺,莫不是她聽錯了?只是風吹響了門窗麽?她才這麽想,就察覺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唐婉悠心一禀,悄然抓起一把花瓣,動作迅速旋身将花瓣帶着水向後揚去。

她随身攜帶的毒藥就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只需暫時讓那人後退幾分,她就可夠到桌子上的藥瓶。

她身後之人似早就猜到她的舉動,輕而易舉地将她的手腕握住,不過她手裏夾着水的花瓣還是撒到那人身上。

“朕從前倒沒發現,悠悠像是一只張牙舞爪的貓。”陸時淵的笑淡淡的,可眼底暗湧的情愫令人心驚。

唐婉悠沒想到是他,先是一愣,對上他帶有侵略性的目光時,本就被水溫熏得有些緋紅的臉此刻就如紅透的櫻桃。

未表明心跡之前,總愛臉紅的是陸時淵,如今反倒變成她動不動就面紅心跳。

随着陸時淵目光下移,唐婉悠才意識到另一個嚴肅的問題,她此刻半支着身子站在浴桶裏,上半身露在空氣中,陸時淵只一眼便什麽都看光了。

“還請陛下自重!”唐婉悠手忙腳亂地躲進水裏,只讓自己鼻子以上的地方露在水面上。

陸時淵握着她的手腕,并沒有松開手,他面色微變,下意識覺得自己應該回避,可轉念一想,兩人都已成親圓房,什麽都看過,還回避什麽?

再者,從前在王府的時候,唐婉悠不是都直勾勾地看了他的身子,眼睛都不帶眨的麽?

他處理完兵部的事,過來就聽宮人說唐婉悠堅持獨自沐浴,他擔心唐婉悠,便想進來瞧瞧,起初,并無旁的心思。

“朕是悠悠的夫君,只是來瞧瞧自己的妻子,也要自重麽?還是說在悠悠看來,夫君與妻子坦誠相對,便是登徒浪子?”

唐婉悠當然明白陸時淵想表達的意思,兩人身為夫妻,行過房,只是進來看自己的妻子,雖說是讓人不好意思,可歸根結底,似乎無錯。

唐婉悠抿緊雙唇,似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在,在陸時淵的注視下只好磕磕巴巴開口:“自,自然不是。”

“你自己不便擦洗身子,朕幫你擦背。”陸時淵很滿意她的回答一般,總算松開了她的手。

就在唐婉悠将手縮回水裏,剛打算松一口氣之時,陸時淵卻繞到她的身後要幫她擦背。

“陛下,臣妾自己可以,您出去吧。”唐婉悠羞得不敢看他,語氣幾乎稱得上哀求。

她自小被拐,生活在京郊時哪裏有人伺候?都是自己打理,所以這些事對于她而言輕易的很,确實不用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