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0 章 章節

,我也自由了,我們誰都別後悔!我要的老婆不是你這種!”陳政氣的臉色鐵青,他沒想到女人絕情起來竟然能絕情到這種地步。

說完,他便轉過身去,大步離去。

“砰!”的一聲,門被狠狠摔傷,陳政走了,徹底走出了安莫言的世界。

就在這一課,安莫言再也忍耐不住,壓抑許久的悲傷疼痛盡數湧出,她坐在床上,嚎啕大哭起來。

用眼淚來悼念她死去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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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裏休息了三天,每一天都感覺度日如年,她躺在床上,哪裏也不想去,動也不想動一下,她就像一個失了靈魂的瓷娃娃,剩下的只有機械的軀殼,而靈魂,早已不知所蹤。

自從被唐門肯定了正式女友的身份,白娜娜幾乎夜夜留宿,幹脆在唐家住了下來。

張媽給白娜娜騰了一間主房出來,就在離唐門不遠的地方,房間很大,收拾的幹淨又華麗,為了能讓白娜娜住的舒服,張媽甚至還特意去買了一套嶄新的家具回來,放置在白娜娜的主房裏。

這些老媽子和下人,一個個都在趁機讨好巴結白娜娜,這也難怪,唐門的正式女友,唐家未來的女主人,誰不想找機會上趕着去巴結巴結?

白娜娜從白家收拾了一些行李過來,看樣子是準備長期小住,唐佐和冷笑了一聲,這女人,從來就沒有跟誰不好意思過,有時候唐佐和挺佩服白娜娜的性格,這種性格注定白娜娜走哪兒去都不會吃虧,走哪兒都能吃得開。

每天白娜娜都會找借口進來唐佐和的房間裏,有時候是端湯送藥,有時候是關心慰問,總是有借口進來小坐片刻,目的無非就是為了說一些話來刺激刺激唐佐和。

“哎,你知道嗎?昨晚唐門不知道怎麽了?要了我一次又一次,哎喲我都快受不了了!呵呵呵!你說,這是不是因為他太愛我了?”白娜娜坐在床邊,慢慢的給唐佐和削着水果,嘴裏一刻也不停的念叨着,故意說一些惡心話來刺激她。

“是嗎?那恭喜你了,可得注意身體,你要是那麽早就死了,唐家女主人的位置可就便宜別的女人了。”唐佐和淡笑着,冷聲說道。

“哎呀!說的也是!”聽了唐佐和的話,白娜娜故作驚訝狀,瞪大了雙眼,過了片刻之後,她忽然又笑了,“我可不能死,我要是死了不就便宜了那些賤女人嗎?你說是不是?”

說到“賤女人”這三個字的時候,白娜娜故意加重的語氣,含有深意的看着唐佐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唐佐和冷笑着,挨打挨得多了,再挨打就不會那麽疼了,難聽的話聽多了,在聽到也就不會那麽難受了,這就叫免疫。

現在,唐佐和已經對白娜娜的話産生了一定的免疫能力,所以就算白娜娜說出一些更難聽的話,她也不再感到那麽難受了。

“多虧你提醒了,以後我得多注意補補身子了!一會兒我就讓張媽給我炖一鍋血絲燕窩來!”白娜娜笑着說道。

“小心虛不受補。”唐佐和冷聲說道。

聽了唐佐和的話,白娜娜又氣又惱,她原本是打算進來以勝利者的身份刺激刺激唐佐和,卻沒想到反而被唐佐和氣個半死,她看着唐佐和,這個女人怎麽能如此淡定?

白娜娜不理解,明明是她搶贏了不是嗎?唐佐和明明已經輸的一敗塗地了不是嗎?她現在坐在這裏說着這些話唐佐和難道不應該掩面大哭,痛哭流涕嗎?

為什麽她能如此淡定,被氣到的那個人反而是白娜娜自己。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等唐門回家了我會告訴他,讓他有空的話至少進來看看你,哎,你也知道的,他很忙,忙到這麽多天了都沒有時間來看你一眼!不過你放心,我會以女朋友的身份勸勸他的!”白娜娜呵呵笑着,将手裏削好的水果遞到了唐佐和手裏,站起身來,往房間外走去。

128 你愛或不愛

這幾天她足不出戶,每天都躺在床上,等着王媽給她送湯送藥送飯送水果,除了洗澡上廁所,她的腳根本就沒有沾過地。

身體痊愈了,心卻傷的支離破碎,她躺在床上,默默地想着,想着這麽多年來她和唐門之間的點點滴滴。

她愛上了唐門,然而這在唐家确實不允許的,因為她只是一個下人,她可以為了唐門奉獻她的身體,她的靈魂,甚至是她的生命,唯獨不能奉獻她的心。

下人愛上少爺,這在唐家是死罪。

她和自己深愛的男人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吃着同一鍋飯,站在同一天空下,呼吸着同樣的空氣,他們的房間只隔了幾步的距離,他們之間的距離卻比天涯還要遠。

要跨出那一步,需要付上生命的代價。

她愛的男人接受了另一個女人,他們每天在她的面前上演着甜甜蜜蜜,白娜娜每天都會找機會來刺激她,羞辱她,炫耀着她和唐門之間的點點滴滴和甜蜜。

唐佐和感覺自己的心好痛,雖然她在人前總是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的嘴角總是淡然的向上勾起,她總是讓所有人都以為她很堅強,很堅強。

可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其實她很脆弱,脆弱的不堪一擊,脆弱的只需要一個小小打擊就能讓她潰不成軍。

她就像是一只螃蟹,背着厚重的殼,揮舞着大鉗子,為了不讓自己受傷,為了不被別人看扁,她總是防備着身邊的一切,然而螃蟹的殼雖硬,裏面的肉卻是軟的,就好像她的心雖然圍了厚厚的一堵牆,其實要攻破一點也不難。

她其實很脆弱。

她愛着的男人根本就不愛她,只是把她當成一個掌上萬物罷了。

夜幕時分,她站在落地窗前,出神的望着浩瀚的夜空,天空中閃爍着璀璨的星光,一點一閃,炫花了她的眼。

房門被人輕輕推開,她轉過身去,這一瞬間,她差點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她以為這是因為她太過于思念某個人而産生的錯覺,因為她看見唐門走了進來。

唐門将房門關好,大步朝着她走了過來,唐門的眼中糾纏了許多複雜的情緒,看到唐門的這一刻,她差一點忍不住掩面哭泣,然而,心裏的愛與恨在拉扯着,掙紮着。

她深愛着唐門,卻不得不在每時每刻都努力的壓抑着,不敢把自己真實的情緒表現給任何人知道。

唐門走到了她的面前,他們距離彼此只有一步之遙,她看着唐門,唐門也看着她,他們互相對視着,就在這一刻,她忽然産生了一種錯覺,她恍惚間從唐門的眸中看到了愛。

唐佐和疑惑了,難道唐門是愛她的?不,她立刻否定了心中這個可笑的想法,唐門怎麽會愛她,唐門簡直恨不得她去死,又怎麽可能愛她。

僅僅是一步之遙,卻仿佛誰也跨不過去,他們就這樣對視着,沉默着,相對無言。

最大的悲哀不過如此,站在自己深愛的人面前,卻只能選擇無言以對。

終于,這一步還是唐門垮了過來,唐門一把将唐佐和攔腰抱起,往床上走去。

她沉默着,麻木着,沒有反抗,也沒有言語,只是像一個失了靈魂的瓷娃娃一般任由唐門将她抱在懷裏,她面無表情,她的眼神是空洞的,空蕩蕩的瞳孔無神的張望着,穿過唐門的身後,不知看向了哪裏。

沒有愛撫,沒有言語,沒有任何交流,好像他們之間除了重複着在床上做這種事,就再也沒有別的事可做。

這一晚,他們拼命地索取着對方,也被對方索取,他們從床上滾到了地板,然後是沙發,浴室,廁所,最後的最後,她躺在了落地窗前,她仰起頭看着唐門,稀疏的月光灑了進來,照在她的臉上,照在唐門的側臉上,她看着唐門,恍若隔世,他們不斷地重複着重複,她的身體已經快要麻木。

他們之間除了不斷的索取似乎再也沒有別的事可做。

她的淚不停地流下,明天是兩個身體緊貼在一起的人,心的距離卻比天涯還要遙遠,她看着唐門,就像隔了千重之遙,他們之間的渠溝已經太深太遠。

終于,他們一直做到了早上,他們做了整整一晚,她不知道唐門怎麽會有這麽旺盛的精力,而她,看似柔弱的身軀居然也能整整支撐了一晚。

她原以為唐門會留下來好好休息,卻沒想到唐門只是去浴室洗漱了一番,便換好衣服直接去公司,留下她一個人呆呆地躺在冰冷的底板上。

“砰!”房門被關上,她就像一個被人用完了就随手扔掉的垃圾,她仍然光着身子,就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