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京都校
京都校
“咦?真希,一年級的呢?”
“跑腿去了。”
熊貓有些擔心:“不會出事吧?”
“又不是三歲小孩了,跑個腿總行吧!”禪院真希扛着訓練的木棍,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熊貓什麽時候變成熊媽媽了?!
他們剛訓練完,正在往宿舍走。
熊·媽媽·貓撓撓頭:“不是說那個啦,今天不是京都校校長來了嗎?”
禪院真希知道他擔心什麽了,頓時面露了然。
熊貓雖然臉上看不太出表情,但他話語裏滿滿都是擔憂:“不是說派遣一年級去特級時間那種異常情況是和無關系不好的上層故意的嗎。”
“京都校校長好像也是那個上層吧。要是見面的話目标一年級生虎杖已經死了,他們應該不會再想對惠他們怎麽樣,就算是京都的老頭也不會堂而皇之地惹事。”
“可教師們有自己的立場,學生們不一定啊。”
禪院真希明白了,想到了什麽,金棕色的眸子一眯:
“你是說,她來了嗎?真希那家夥。”
熊貓聳聳肩:“我猜的,畢竟開會和學生無關。那群家夥又最喜歡找麻煩啊。”
——
“哐當”
“啊!好無聊!學校就不能多設幾臺自販機嗎?好歹多點商品種類啊!”
今天換了新買的藍白運動服的釘崎野薔薇拿出剛買的西瓜汁吐槽加抱怨。
剛才她在兩臺自販機裏挑了半天,結果最後還是只買了西瓜汁。
不是說西瓜汁她不喜歡,而是就算好喝這麽天天喝也該膩了。
本想換換口味,結果自販機裏的飲料種類一直沒有變化,想喝的都沒有幾個,這一個月換着喝早就喝夠了!
一年級兩個男生靠在旁邊,伏黑惠提着給二年級前輩們的飲料,接收到釘崎野薔薇的怨氣,表示他也沒辦法解決這事。
“不行吧,能進來的工作人員也不多。”
柏木真原提議道:“可以試試去找五條老師吧。讓他跟夜蛾校長提議一下。就說給人采購清單,照着上面進貨好了。”
反正五條老師時常禍害他們,作為受害者,提點要求也無可厚非。
他跟兩人一樣身着訓練的運動服,聽到兩人讨論,揮了揮手裏的竹劍。
長棍的練度他差不多能和禪院真希打平,所以最近換了竹劍上手試試。
“哦~”
受到啓發的釘崎野薔薇站起來打了個響指,笑着給柏木真原點了個贊:
“nice!好主意!回頭我就試試……”
只是話音未落,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出現在走廊對面。
柏木真原側頭,眼鏡後的雙眸微眯,挂起禮貌性的微笑,實則握緊竹劍劍柄,暗自警惕。
看來今天運氣不太好,趕上硬茬子了。
待來人靠近,釘崎野薔薇察覺到來者不善,把飲料扔進伏黑惠手裏的袋子,秀眉微蹙,偏頭低聲詢問:
“那是什麽人,沒見過啊,總不會是三四年級的學長學姐吧。”
不等柏木真原回答,伏黑惠就看清來人,有些詫異地叫道:
“禪院前輩?你怎麽來了?!”
聞言柏木真原和釘崎野薔薇一愣,還以為他叫的是禪院真希,不過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不是這麽一回事。
釘崎野薔薇仔細打量着其中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少女。
十六七歲的年紀,沒有戴眼鏡,眼睛和真希學姐一樣是金棕色,看上去長得也跟她起碼有八成相像。
只不過少女是一頭微卷的墨綠短發,以及一身高領無袖旗袍制服。
如果說禪院真希是英姿飒爽的類型,那這個顯然是有血緣關系的少女整個人顯就是精致嬌豔惹人愛的那種。
“啊,難怪一個姓啊,長得那麽像,果然是姐妹吧。”釘崎野薔薇了然。
伏黑惠點頭:“那是京都校二年級的禪院真依前輩。旁邊那個就是之前說的,京都校三年級生東堂葵,不出所料他果然來了。”
禪院真依聽到伏黑惠的話,白皙小臉上笑意不變,擡手将鬓邊一縷發絲別到耳後,用故作柔軟的聲音嬌嗔道:
“讨厭啊,伏黑君~那麽叫的話不就跟真希沒區別了。叫我真依啦。”
“啧,這些家夥就是代替乙骨和三年級的嗎?”
旁邊因為過于高大寬厚如城牆,而完全被暫時忽視的高大少年說道,喃喃的話語裏盡是對一年級三人的不滿和失望。
衆人視線随之移過去,同樣觀察着這個據說徒手幹碎了五只一級咒靈,一只特級咒靈的猛人。
一眼望去,可以輕易判斷出他的身高絲毫不遜色于一米九的五條悟,只是渾身都是充滿爆發力的肌肉。
他梳着形似菠蘿的發型,猙獰疤痕從額頭蔓延至眼下的粗犷長相就顯得他的外形更加寬厚沉重,攻擊性十足。
綜上所述,這個東堂葵很不好惹,一看就是一頓吃十個小孩,還陪幹碟那種。
所以柏木真原是想跑路的,他很弱不想挨打啊!
可伏黑和野薔薇在這,他就這麽跑了也太沒同伴愛了!
所以,只能祈禱一會兒前輩們來快點,不要讓他被揍得太慘——
禪院真依捧着臉,假作擔憂道:“伏黑君很不歡迎我嗎?我可是擔心你們才和校長一起來的啊~同學死了很難過吧?還是沒有呢?”
伏黑惠臉色微沉:“……你想說什麽?”
禪院真依噗嗤一笑,擡手微微擋住嘴角勾起的諷刺笑容,語氣愈發甜膩齁人,而眼神卻赤/裸裸地展示着她不加掩飾的幸災樂禍和嘲笑:
“沒關系,你也不方便開口,我來幫你說吧。”
“「容器」聽上去不錯,說白了也就是半詛咒的怪物吧!那種肮髒的非人玩意兒,在身邊沒教養的自稱咒術師,肯定很讓人反胃吧?”
“那種東西啊,死了才讓人大松口氣哦~呵呵呵~”
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臉色徹底沉下來。
尤其是釘崎野薔薇,她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将禪院真依整個人焚燒殆盡。
她狠狠瞪了眼身旁的伏黑惠:什麽人啊!不管是人還是語氣還是說的話都惡心吧啦到令人作嘔啊!!這也叫前輩?!
伏黑惠眼角一抽:以前禪院前輩只是嘴毒一點,對後輩都不錯,只是沒想到還能這麽讨人厭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
旁邊,聽到這些幾乎是錐心刺骨的尖銳話語,柏木真原一言不發,只是嘴角弧度落下些許。
他指腹用力摩挲着劍柄,扶了扶眼鏡,眼簾微垂,擋住眸底森冷的寒意。
不跑了,跑個屁。
這種嘴臭的家夥,要不要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呢?真希學姐應該不會在意吧。
見三人如臨大敵的模樣,禪院真依愉快地笑起來,剛想開口再刺他們幾句,就被東堂葵打斷:
“真依,別唠叨那些無所謂的話,我只想知道他們夠不夠格代替乙骨。”
東堂葵活動了下脖子,看向對面兩個男生。
“海膽頭,你是叫……伏黑吧。另一個呢?眼鏡仔,叫什麽原的。”
柏木·眼鏡仔·真原額頭青筋一跳,微笑擡頭,鏡片後深灰如霧霾彌漫的眸子中似有什麽在蟄伏。
但面上溫和笑容不變,嗓音溫潤,謙虛地自我介紹道:“東堂學長你好,我叫柏木真原,請多多指教。”
東堂葵不在意地揮揮手,丢開制服外套,抓住內搭的短袖領口:
“無所謂。我只想問一句。”
“刺啦——”
短袖從領口被暴力撕開。
“你們,喜歡什麽類型的女人?”
禪院真依翻白眼:又來了。
伏黑惠:……
柏木真原:……
釘崎野薔薇:……
……啥?
不是,在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你說這種事?!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放什麽狠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