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道歉
第20章 道歉
這句話成功讓時無月的動作停下,她臉色變了又變,眸光閃爍,在厲雲淵擡眸看過來時卻又擺出一副茫然的神情。
“道歉?溫小姐怎麽突然要說這種話呢?”時無月不解地問,秀眉适時一皺,泛着水霧的眸光似乎真的困惑。
厲雲淵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把手機放在她身旁,低聲說:“你可以看看。”
手機是亮着屏的,正是厲雲淵和溫清雅的聊天記錄。
時無月頓了一瞬才伸手拿起來,一條條滑下去。
溫清雅大致解釋了下午發生的事情,然後說她有事離開了一會,沒想到時無月直接走了。
道歉的原因是她說時無月腳踝崴傷很嚴重,這件事情她也有責任,本來沒有想過讓時無月一個人離開的。
于是讓厲雲淵傳達一下她的歉意。
時無月看完後抿着唇不說話,手指懸在屏幕上停着,最後盯着溫清雅的頭像眯了眯眼。
此時厲雲淵上完了藥,見她沉默不語,一邊蓋藥油盒子一邊問:“怎麽?”
時無月轉眸看向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機遞過去,委屈地咬着唇說:“真是沒有想到溫小姐對我這麽上心,竟然還專門來道歉。”
“如果不是遇到了江小姐邀請我離開,我本來打算一直等下去的,我知道溫小姐沒出現肯定是有事。”
說完她眼眸泛起水光,抽了抽泛紅的鼻尖,紅唇帶着水霧,揪着手問:“我是不是處理得不太好?”
時無月的長相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但眉眼間都有一股媚意,尤其是上挑的眼角,總是不自覺的勾人。
此刻她眸中含淚,白皙如玉的肌膚透着紅暈,像是嬌豔欲滴的玫瑰,更是魅惑又不自知。
厲雲淵失神一瞬,反應過來後掩飾性地把藥油放回去,嗓音沙啞沉欲:“挺好的,是清雅不懂事了。”
“我去洗個澡。”厲雲淵側過頭,下颌角清晰分明,喉結微動。
時無月伸手輕輕拉住他的衣袖一角,舔了舔唇說:“你不是剛洗過麽?”
厲雲淵明明一步就可以掙開她的手,卻順着那股力道回頭,他眸光深沉,暗啞道:“明知故問?”
時無月笑彎了唇,她扯開厲雲淵的腰帶,把他的浴袍往旁邊拉了拉,環住他的腰說:“輕點就行。”
這句話像是導火索,兩人之間的氛圍一點即燃,厲雲淵呼吸加重,把人放在床上的同時關了床頭的燈。
黑暗之中,兩個人影交疊,厲雲淵放輕了自己的力道,時無月卻咬上他的喉結:“深一點。”
厲雲淵粗重地喘了口氣,清脆的一聲在空氣中響起。
悠悠長夜。
三天後,時無月的腳踝痊愈,她換上一身簡單的T恤和長褲出了門。
百貨大樓,她用食指将墨鏡滑到鼻梁的地方,直奔一樓的一家店鋪而去。
“歡迎光臨,請問需要什麽呢?”售貨員臉上帶着得體的微笑迎上前來。
墨鏡歸位,時無月眸中閃過一道寒芒,紅唇扯開一抹亮眼的弧度,她揚了揚下巴說:“我随便看看就好。”
售貨員正要離開時,時無月出聲把人叫住,她嗓音溫婉:“你好,有休息的地方嗎?”
“當然有的,女士,您跟我來就好。”售貨員彎了彎腰說道。
現在不是高峰期,休息室裏空無一人,時無月擡眸仔細地打量着,确認其中沒有攝像頭。
她坐在沙發上,雙手優雅地搭在一起,腰背挺直,即使穿着普通的衣服也難掩氣質。
“你好,不知道能不能麻煩你幫我一個忙?”時無月端莊大方地開口問道。
她說話的方式和聲音讓人感覺很舒服,長相氣質更是耀眼,售貨員幾乎立刻就揚起微笑說:“女士,不知道有什麽我可以幫您的呢?”
時無月給自己編造了一個身份,提到之前來過這家店的厲晨和陸晚晚,說自己想給他們一個驚喜。
随後她從背包裏拿出一個盒子,是檀木盒,也是這家店包裝用的同一種材質。
“到時候如果他在你們店裏買了東西,可以用這個盒子裝嗎?”時無月柔聲細語。
售貨員臉上的笑容愈發真誠,接過盒子說:“當然可以,他們知道了肯定會非常開心的。”
時無月俏皮地雙手合十道:“我希望自己親口告訴他們,請幫我保密可以嗎?謝謝啦。”
“好的,這件事情我會做好的。”售貨員禮貌地點頭說道。
等到她離開休息室,時無月嘴角的笑容消失,她摘下墨鏡放在身旁的沙發上,眸光冷冽,恨意乍洩。
面前的桌子仿佛就是厲晨和陸晚晚二人,時無月目不轉睛地盯着那兒,眼神淩厲地能夠殺人。
半晌後她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沒有在這裏待太長時間。
回去之後時無月換了一身長裙,認真地化了淡妝,确認自己的氣色不錯,再次來到百貨大樓。
粉藍色的搭配讓她整個人都散發着青春活力的氣息,高馬尾更是添了學生氣,恰到好處的妝容做了點綴。
這一身衣服很襯時無月的氣質,突出了她的生機盎然,又适當地收斂鋒芒。
時無月就這樣在百貨大樓裏閑逛,她給自己買了一杯果茶,剩下的時間則是在大廳中搜尋着熟悉的人影。
她看到消息,江貝貝今天會來百貨大樓,據說還是一個商業合作,規模應該不小。
可現在已經下午三點,大廳中并沒有江貝貝的蹤跡。
時無月上了二樓,靠在玻璃上掃視着,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而後是一句猥瑣下流的話。
“美女,一個人啊?怎麽不讓你男朋友陪你一起出來啊?”一道陌生的男聲響起。
時無月蹙着眉回頭,眼前這人頂着啤酒肚,頭發稀疏,腋間垮了個公文包,牙齒發黃,笑容低俗。
然而不過眨眼的時間,他突然高聲尖叫,面露驚恐,被人一腳踹了命根,滿臉通紅地蜷縮着倒在地上哀嚎。
“草你奶奶的,誰打老子!”那人還沒緩過來就躺在地上大喊。
厲雲淵身後背着光,他寒眸泛冷,繃着臉用皮鞋碾着那人的臉說:“你老子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