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0 章 情急之下就順手環住陸時淵的腰
“過來。”陸時淵走到門外,言簡意赅地朝她招了招手。
“怎麽?”唐婉悠呆呆地走過去,以為陸時淵是要她看什麽。
不料她才站定,一只孔武有力的手就環在她腰間,用力一帶,唐婉悠只覺得身子一輕,失重感襲來,她緊接着被帶離地面。
事發突然,唐婉悠驚呼一聲,就如抓住救命稻草,害怕地抱住身側的人。
天旋地轉間,陸時淵已經帶着她落在屋頂上,他動作輕盈,哪怕帶着一個人也不費吹灰之力。唐婉悠驚魂未定,結巴道:“這,這便是輕功麽?居然真的可以飛,王爺好,好厲害?”
她雙腳踩在屋頂的瓦片上,分明站在了實處,心理還是有些飄飄然。
頭頂傳來一聲輕笑,陸時淵語氣悠然道:“別怕,有本王在,你摔不下去。”
他的聲線沉靜,他只一開口,便能讓人感到心安。
“臣女不怕。”唐婉悠搖了搖頭,擡起眼簾時,措不及防撞進陸時淵促狹的雙眸中。
“不怕?那很好。”陸時淵眼裏的笑意淡淡的,盡管如此,出現在他臉上也是點睛之筆。
唐婉悠呼吸微亂,匆匆別開眼,攝政王的樣貌,不管看多久,都會覺得驚心懾魄。
腳下的瓦片上落着一層雪,唐婉悠站在其上,新鮮勁只增不減。
輕功竟然真像長了翅膀一樣能随意飛起來,而且還能帶着她一個大活人飛!
唐婉悠的手激動地收緊,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手裏抱着什麽。
陸時淵垂眸看了眼唐婉悠的手,嘴角微勾,惡趣味地沒有提醒,語調悠長道:“只管低頭盯着腳下做什麽?不是很好奇飛在高處是什麽樣麽,那就擡頭看。”
唐婉悠聞言擡眼望去,漆黑的瞳孔深處被遠處的一盞盞燈火點亮。
此時京中百姓未歇,長街上、各人家中都點着燈,點綴在茫茫雪景中,讓人覺得,冬日,好似沒那麽冷。
唐婉悠輕吸了一口氣,這便是京城的萬家燈火,這就是大梁的大好江山。
“王爺您真厲害。”唐婉悠欣賞着眼前雪景,誇贊陸時淵的話脫口而出。
陸時淵收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京中萬家燈火乃百姓安居樂業的緣故,為何誇本王?”
“若不是王爺有此等輕功,臣女怎能看到眼前靜置,您就是厲害。”
唐婉悠耍小孩子脾氣一樣,嘟着嘴強調了一遍。
唐婉悠手微動,手掌下溫度高得出奇,且,并非她的體溫,唐婉悠理智逐漸回籠。
女子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向自己手抱着的即結實又讓人有安全感的“物體”,不是攝政王的腰又是什麽?
方才她太過害怕,情急之下就順手環住陸時淵的腰,抱得還很用力,她整個人就說是挂在陸時淵的身上也使得。
“對不住!”唐婉悠臉頰瞬間紅透,慌忙松開手後退兩步,忘了腳下是傾斜的屋頂。
屋頂落了一層積雪,她往後退時腳下一滑,身體因慣性向後仰倒。
“陸時淵!”情急之下,唐婉悠脫口喊出陸時淵的名字。
她只在半空中晃了一下,腰間就被摟住,穩穩地把她帶入懷中。
“本王在。”陸時淵低頭看着她,深邃的眼底翻湧着唐婉悠看不懂的情愫。
“臣女該死,臣女不該直呼王爺名字。”唐婉悠意識到自己直呼其名,吓出一身冷汗,“還有,多謝王爺救命之恩。”
可,分明被她言語冒犯,攝政王看起來似乎并不生氣,甚至有些……高興?
“那你想叫本王什麽?”男人穩穩地托着她的腰,挑着眉問她。
“或許,稱您為王爺是生疏了些,您若不覺得臣女占便宜,不如稱您小叔?”
小叔二字一出口,陸時淵眼裏的笑意轉瞬消散,唐婉悠立即道:“那還是稱王爺吧。”
唐婉悠抿了抿嘴,攝政王不喜歡她稱其為小叔,果然是覺得這樣被占了便宜。
唐婉悠還想說話,冷不丁瞥見不遠處院子走過兩名提燈的侍女。
“當心!”唐婉悠壓低聲音,緊張地拉着陸時淵在屋頂蹲下身。
“臣女糊塗,王爺雙腿尚未完全恢複,不能被人發現您已能站立走動,我們快些下去吧。”
她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肢體動作下意識往陸時淵這邊擋了擋,擔心他被人看見。
全然沒意識到,兩人的距離近得離譜。
女子的面部輪廓在夜色中顯得比往日還要柔和,那雙眼比夜裏的燈火還要明亮。
“王爺?”唐婉悠回過頭見陸時淵在發呆,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嗯,本王帶你下去。”陸時淵摟緊她的腰,帶着她自屋頂躍下,平穩地落在地面。
陸時淵松開摟在唐婉悠腰上的手,手背在身後握緊,他貪戀着眼前之人的體溫。
哪怕只能留多一刻,也比任其在寒風中消散要好。
“多謝王爺帶臣女體驗飛是何等感覺,時候不早,臣女該回相府去。”
唐婉悠笑着對陸時淵福了福身,覺得今日來王府這一趟真值,體驗了一回輕功是何等感覺,即讓人覺得刺激又興奮。
“讓湯臣送你回去。”陸時淵雙唇微啓,眼底神情缱绻,分明有沒說完的話。
唐婉悠點點頭,收拾好藥箱背起來就走,沒有發覺陸時淵眼裏湧動的暗流。
“湯侍衛?”唐婉悠走到呆滞的湯臣面前,關懷地詢問他,“是太冷凍着了?”
目睹全程的湯臣神游天外,點點頭又搖了搖頭,主子與唐小姐之間的關系發展,總在意料之外,自家主子那便宜的樣子,在屋頂時笑得嘴都快咧到耳跟。
“屬下這就送小姐回府。”湯臣斂了思緒,開始琢磨自己要做些什麽促進主子的感情。
唐婉悠的思維跳躍歷來快,回相府後唐婉悠腦海裏滿是在天上飛的感覺。
至于與陸時淵之間的親密舉動,她早抛到九霄雲外去,壓根不忘深處想。
“所有武學中,數輕功最有意思,不過就是不知我現在開始學,是不是太遲了?”
唐婉悠躺在床榻上,苦惱地翻了個身,不過就是學,有誰可以教她?